的下属,这应该已经不属于单纯的上司对部下的关心了吧。柳志涛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傅远南对周奕呈存着这种感情的呢?自己居然都没有发现蛛丝马迹,等他发现的时候,傅远南已经陷进去了。可是傅远南和周奕呈这两个人好像还没有发现他们对对方的这不同寻常的感情。
“陈宣伤得严不严重?不过是签合同的事情,你前段时间不也是亲自去跟彩辉的副总谈了一下合同的事情吗,应该没什么问题。”柳志涛用同事一般的口吻对傅远南说,话语里多了一丝冷静,少了些暧昧。
傅远南发现柳志涛与平日对他的态度不一样了,傅远南没说什么,平常柳志涛跟他说话时的态度有些暧昧,让傅远南头疼,刚才柳志涛的那句话保持了恰如其分的距离,倒让傅远南觉得轻松了些。
“嗯,应该没事。”傅远南像是在回答柳志涛,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周奕呈抱着公事包坐在彩辉集团的接待室里,合同已经顺利签订,不过他还没法立刻回公司,彩辉集团的副总严总为了庆祝与英赛特公司签订一笔大项目特意要留周奕呈吃饭,连酒店都订好了。周奕呈本想推脱,见严总十分热情,他只能留在彩辉集团等严总下班。期间周奕呈曾给傅远南发过短信问傅远南的意思,傅远南回复周奕呈简单的两个字“去吧。”就再没有多余的话。
周奕呈划开手机屏幕,看着短信里傅远南回的两个字,这一次他却没有像以前那样收到傅远南的短信就把傅远南的信息像清除毒瘤一样立刻从自己的手机里删除。他低头看着手机上显示的那两个字,一个月多来的委屈好像瞬间被这两个字给融化了。
上午与严总约谈的时候,他很顺利地就将合同上修改过的条款以及英赛特公司关于这份合同所做的决定与流程事无巨细地说给了严总听。他以为严总会认为自己不够简洁,以为严总会问为什么傅远南会派一个新手来与他签订合同,然而事实证明周奕呈想的有些多。严总坐在办公桌前一边认真地翻看合同,一边听周奕呈向他汇报英赛特公司关于合同条款的修改意见,以及修改的原因。等周奕呈口干舌燥地说完了,严总抬起头,笑眯眯地对周奕呈说道:“不愧是傅部长带出来的人,就算是新入职才一个月的新人也能将事情处理地井井有条。”说着他亲自给周奕呈倒了一杯上好的铁观音,让周奕呈解渴,一边感慨地说,“我记得当初第一次跟傅远南接触的时候,以为他很难相处,没想到他做事一丝不苟,带出的徒弟一个个都能独当一面。一般进入公司的新人最少也要训练三个月或者半年才能进入正轨,可英赛特市场部的员工只要一个月就能了解自己公司及与他们有合作的所有公司的运转流程,傅远南的确有一套。也只有傅部长派来的新人我才会放心,要是换成别人,我可能会推一下时间了,哈哈。”
听见严总这么说,刚捧起茶杯准备喝水的人猛地抬头看向严总,见严总眼中目光真诚,周奕呈直到这时才明白傅远南为什么一直要他校对去年与各公司合作的文件,为什么要他写会议纪要,为什么在他来彩辉公司前会让他翻看一下去年与彩辉公司合作的资料。原来如此!傅远南的目的是在这里,难怪他会对自己说眼下这个阶段没必要让周奕呈做项目企划,也难怪傅远南会对周奕呈说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是他周奕呈太笨了,一直没有理解傅远南的用心,所以才一个多月了还没有达到傅远南的要求。
办公会开完后,柳志涛拍了一下傅远南的肩膀,对傅远南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来。傅远南知道柳志涛这是什么意思,刚才办公会上总经理室提起前段时间市场部因为生产商无法按原有数量交货一事,提起傅远南提交的那份由周奕呈撰写傅远南改的资料,将傅远南和周奕呈都夸赞了一遍。
“喂,传授传授经验,为什么每一个实习生一到你市场部,最快一周最晚一个月都出师了,我觉得赵子谦也不比周奕呈差到哪里去啊,为什么他还没出师?”柳志涛见傅远南收到周奕呈的短信后心情就放松了下来,所以开始揶揄起傅远南了。
傅远南扫了一眼柳志涛,似笑非笑地说:“不是徒弟的问题,那就是师父的问题了。”
柳志涛惊讶地看着傅远南,傅远南居然也会跟他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