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导,有没有这种可能?”唐悦然大胆假设,“温驰是失主的血亲,或者他和失主有什么亲密关系……”
陶远的消失符合附加服务的规定,如今看来,陶远是申请人的可能比他是仇恨对象的可能大很多。
加上袁野自己,在已知的旺斯酒店的十个住客中,已经有了两组参与附加服务的人。
要是连温驰和刘棕也是一组……
袁野想都不敢想,甩了甩手说道:“不可能,又不是拍电视剧,绝对不可能这么巧的。而且病人最后治病了啊,不至于为了十几万搭上自己的性命,让刘棕去死。”
唐悦然侧身看向安阎,“安老师,你觉得我猜的对不对?”
安阎:“的确有那种可能。”
袁野瞪大了眼睛,“安老师,您知道十个人中出现三组服务对象的可能性有多小吗?”
安阎:“……”
他不忍心告诉袁野,旺斯酒店已有三组附加服务的服务对象了。
陶远和某个人,袁野,还有他和杜鸩。
袁野眼巴巴地看向杜鸩,“杜鸩老师,您也这么觉得吗?”
杜鸩抬眼瞥了他一眼,“今晚就知道了。”
袁野掏出他的灵眸云台相机,暗搓搓道:“我今晚就用我小小老婆记录下刘棕房间发生的事,打你们的脸。”
“咚咚咚——”
晚上十一点,512房间的门被人敲响了。
刘棕打开门,看到的是旺斯酒店的营养师,“你来干什么?”
“别用防备的眼神看着我,我是来帮你的。”营养师目光犀利,“不要妄图把所有人卷进来,否则,你死了以后也会变得很惨。”
“你放心,那些胆小脆弱的人,只是我请来的观众。”刘棕脸色苍白,眼睛却亮的惊人,闪着让人害怕的光,“我想拖下水的人,只有一个。”
营养师冷着脸说道:“一个也不行。”
刘棕兴奋道:“如果是他是一个本来就该死的人呢?一个十分希望我死,把我的名字写进附加服务里的人。”
营养师扬起嘴角,“哦,我允许你适当的折磨他,只要别让他死在你前面就行。”
刘棕面露希冀,“我听说,在我死后,他会遭遇比我遇到的,更离奇、更恐怖的事情?”
营养师自信道:“至少恐怖一百倍。”
“好,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比我先死的。”刘棕脸上浮现病态的潮红,人愈发精神了,“我要让他记住我是怎么死的,让他时刻记得他以后会遇到更恐怖的死亡,让他一直活在未知的恐惧中,直到迎来死亡的那一刻……”
营养师把刘棕从头到脚看了个仔细,“你这样的人才,当小偷可惜了。”
刘棕笑了几声,舔了舔嘴角,“谁告诉你,我只是个小偷了?”
营养师猛地伸出手,揪住刘棕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怼在门附近的墙上,“你这样的臭虫,还不配在我面前嘚瑟。”
刘棕:“……”
“祝你死得愉快。”
营养师放开刘棕,用手帕擦了擦手,转身离开了。
刘棕回了房间,从床上的钱包中拿出一个米白色的三折款,打开钱包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中年妇女的黑白寸照,寸照的旁边贴着一张红色的便利贴。
红色便利贴上用中性笔写了几个关键词,每一笔都力透纸背,在纸质还算厚的便利贴上留下了凹凸的划痕。
“偷窃……带血的钱包……排队……九月二十六日零点……全部被拿走……”刘棕照着便利贴念了一遍,接着把便利贴撕得粉碎,扔进了垃圾桶。
刘棕又在心里念了一遍写在便利贴上的关键词,“真不公平,要是我能看到你更凄惨的死亡预告就好了。”
晚上十一点四十分,安阎等人人手一台对讲机,在七楼的电梯口集合。
袁野把对讲机别在裤腰带上,一脸认真地看着站在他身旁的唐悦然和孙桥,“我觉得你们还是别去了吧,用灵眸相机的话,我一个人就能拍。你们两个和附加服务没关系,牵扯进来不好。”
“只要知道就算扯上关系了,撇不开的。”唐悦然把马尾盘在头顶扎成丸子头,“比起留在房间里等着刘棕来敲门,我宁愿主动去找他。”
袁野看向孙桥,“你呢?”
孙桥:“你觉得我会一个人孤独地待在七楼等着刘棕上门吗?”
袁野:“……”
看到电梯上来了,安阎转头跟他们打招呼,“我们走。”
袁野看着电梯上方显示的数字,“安老师,您觉得温驰会去找刘棕吗?”
“如果刘棕是他的仇恨对象,他肯定会去。”安阎顿了顿说道,“万一刘棕不是,那他大概率会待在房间里。”
袁野好奇道:“为什么?”
安阎:“只有死亡预告还不够,他想亲眼看到刘棕是怎么死的。”
袁野脸色一白,“……难道我今晚真的要拍刘棕怎么死啊?”
安阎:“不一定,他要是不作死,说不定就死不了了。”
袁野:“???”
电梯到了五楼,安阎守住电梯口,“我先出去看看情况,你们……”
安阎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原本站在他身旁的杜鸩先一步走了出去。
安阎抬头看着他:“???”
杜鸩轻声道:“走廊里有鬼,我更适合和鬼打交道。”
安阎:“你悠着点,万一把他们吓跑就不好了。”
袁野:“!!!”卧槽,原来杜鸩这么可怕吗!?
袁野手一抖,手里的小老婆差点就飞了。
安阎想,既然走廊上有鬼,就得安排好再出去了,“一会到了走廊,我和杜鸩走最前面,唐悦然走中间,袁野和孙桥走最后,可以吗?大家走的时候尽量贴得近一点,不要离其他人太远。”
《开心见到鬼》三人齐齐点头,安阎先出了电梯,等唐悦然他们走到他后面后,和杜鸩一起走出拐角到了走廊。
五楼的走廊上,昏暗的灯光一闪一闪的,极为安静。
袁野小声道:“不是说有鬼吗?我怎么一个都看不到。”
杜鸩随手指了指铺在五楼地面的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