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话音刚落惊堂木便下来了。
官老爷一看这架势就显得不耐烦,冲着堂外围观的王顺之母亲招招手,示意把人带进来。
王母一改先前的暴躁蛮横,神情满是委屈,跪下后便颤巍巍地说道:“大老爷,这鹿鸣山的母亲确实疯了,不过……”
“不妨直言。”
“不过鹿桥水也确实是被人喂下了毒菇……”
此话一出,顿时把堂里堂外的人全惊了个遍,毕竟其中一个被告还是这妇人的儿子。
官老爷惊叹道:“此话怎讲?”
孔翔宇直觉这妇人不会讲出什么好话,便听王母哽咽道:quot这鹿鸣山在我们村里是个守墓的,平时就脾气古怪不愿搭理人,一直都与大伙不对付。我们便想这孩子年纪小又有眼疾看着可怜,便想处处帮衬着。
谁想这孩子脾气大得很,但凡不高兴了便踢咬打骂,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哪个没被他欺负过。
先前李家嫂子要帮他浇地,他不但不感谢,还动手打人,扬言即便是长辈也照样打。quot
说罢便指着堂外围观的村民道:“大人不信随便抓个人问问,民妇说的全是事实。”
“你胡说八道!根本就是颠倒是非黑白!”孔翔宇气结的要起身,他就没见过这么蛮不讲理的人!
王母一改从前蛮横的模样,见孔翔宇满脸怒容便惊恐地瑟缩着往后退去,嘴里还直嚷着:“大人,你看啊!如今在这公堂之上他都是这般凶横,我们谁敢招惹他!”
官老爷冲衙役挥挥手,孔翔宇的背上便被打了一棍子,重新跪倒在地上。
“啊——你们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打我儿子,让我进去!”白蓉被人告知儿子上了公堂,急匆匆地从墓园下来。谁想才刚来便看到孔翔宇遭了打,顿时神情激动,在堂外一通撕扯。
孔翔宇吃痛的咳嗽一声,回头道:“娘?你怎么来了?我没事,你别进来。”他上公堂的事并未跟他娘说过,他娘是怎么知道的?
白蓉哪里听得进去,自打鹿桥水死了之后她的神经一直都紧绷着,如今唯一的儿子当着她的面挨打,一时情绪激动便疯了一般的尖叫。
衙役拦着不让进,她便抱着衙役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衙役没官老爷的命令又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对一个妇人动手,一时间还真拿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