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妻子的父亲曾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公,而他后来也封了公爵,有了一方领土。说实在的,新王上任还得仰仗着他的权力生意过活,所以他的日子b起以前只好不坏。这些年的经营下来,他混得可谓是风生水起,除了这个唯一的nv儿永远无法掌控之外,他已想不到别样更好的人生了。
但现在,她就像是冷漠的丈夫看着崩溃的怨妇一般,明明成因是她,苦果却都是他受,疯都是他发。
“所以你是想用这些买下我?”布力思温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得让他生气,“你这说的什么话!”
“我不需要。”布力思温一副不会同意的轻浮模样,让他气不打一处来,“你看不上这些钱,给人做苦工做仆人来的钱就高尚是吧?我把你生下来不是让你给去别人下跪的!”
说到情绪激昂时,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脸上的心痛,“这些年我一个人把你养大,你要什么就给你什么,珠宝地位你缺过吗?你想学天文物理数学剑术我哪个没给你找最好的老师?你不愿去参加上流名媛聚会我b你了吗?你这个年纪没有说亲我急眼过一句吗?”
他粗粗喘着气,把周围的人都吓得不行,“结果呢,就因为你说要管生意被我拒绝了你就失踪了三年!整整三年,你知道我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吗?你知道我在听到他们找到你什么感觉吗?你知道我听见你给别人卖命下跪恨不得杀了他们吗!”
一连串的发泄,布力思温收敛了轻快,肃容看着对方,倒是没有一点儿该有的心虚愧疚,“我本以为我说的够清楚了,看来还是”
“什么?”
“你确实对我有求必应,这也是我为什么走之前没有洗劫城堡的原因。”无论过了多久,西帕坦也还是会觉得布力思温压根不像他nv儿,反而像他亦敌亦友的商业或权谋伙伴,但他不想承认也不会承认,“我不琢磨也不在意你的情绪如何,因为我说过我只是做自己人生的决定,你同意不同意从来都没用。”
“我是你父亲”
“既然确定你不会给我想要的,我就自己去争取了,有什么不对?”
西帕坦心想又来了,“你到底要什么?房产地契古董现银我都给你攒了很多,你非要去抛头露面做生意才罢休吗?”
布力思温挑了挑眉,摇摇头,g起一个微笑,“直说吧,如果我是你儿子,你会评价我抛头露面吗?你会将你给我金钱地位、名师课程的话挂在嘴边吗?你会直到我娶妻生子才把那些攒的东西全部交给我吗?”
“你”西帕坦不太理解她的话,但不妨碍他骂,“太荒谬了!”
“让我讲个故事。”布力思温喝了口茶,“我们尊贵的公爵大人,西帕坦·瑞都·格尔菲斯阁下,出身彼时早已没落的贵族伯爵家族,机缘巧合之下与风头正盛的大公之nv芙蕾斯汀相恋,相见恨晚破除万难终成眷属。
格尔菲斯就此凭借自身优异实力挤进上流社会直到获得公爵爵位成为一方霸主,然而芙蕾斯汀却在产下唯一的孩子后不久便香消玉殒,格尔菲斯伤心绝望之际只得为孩子而活,发誓永不再娶,成为一段凄美佳话。”
“你想说什么?”
西帕坦沉着脸看布力思温起身晃悠到落地窗边,显然她这样以轻松的语调一笔带过他的一生更让人只觉讽刺,然而后者驻足远眺,训练场上有一个个小黑点在跑圈,仿佛走不出不被察觉的循环。
“你不是问我到底要什么吗?钱,我要,权力,我也要,所有yuwang,我都要满足。”布力思温回头凝望她脸黑得能滴水的父亲,“难道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没看出来?我们要的是完全一样的东西。”
“你疯了!”
半晌,西帕坦才猛喝一声,“我们怎么可能一样?你知道我这么多年都付出了什么才换来现在的生活?我可以马上把泼天富贵全都给你,你以为你能守得住吗?我每天这么努力经营不是为你还能是为谁,放着好好的公爵之nv不做,你怎么就非得去吃苦呢?”
布力思温似是思索了一番,“哦,我一个nv儿家守不住钱财,怎么结了婚就能守住了吗?”
“那能是一个概念吗?你结婚没有嫁妆傍身以后还怎么活?”
“总之,你就是要为这些钱权找一个男人。”布力思温再度坐下,脸上并无悲喜,只是作出结论,“既然如此,那你不如省掉我这个步骤,直接找个你能看得上的男人,把东西给他不就好了?”
西帕坦像见鬼一般看着对面,正准备提出质疑就被接过话,“对,那是你的决定,我影响不了,不过”布力思温的笑像是魔鬼,后面的话更是令人胆寒,“你要是真敢这么做,我就把你杀了,再杀了那个人,直到能把所有东西收回自己手里为止,我不会放过有继承权的任何人。”
她倏地放下茶杯,清脆的声响惊醒了屋里的每一个人,“现在就把你能给的东西都交给我。”布力思温翘着二郎腿,用手势制止西帕坦的反诘,“别说你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我,你要是真担心我守不住那就自己再加把劲给我当后盾,反正追名逐利早已成了你的习惯跟本事。”
西帕坦似是因为她的直白憋红了脸,“你真敢说”
布力思温轻笑一声,“还有婚姻,你就别想了,我不可能做赔本买卖。”
西帕坦还没消化她之前的话,长吁一口气,“你就一点不希望有个人陪你白头到老?我可不能陪你一辈子”
“那你怎么不娶妻呢?实话说,有了钱权你还愁养老吗?”布力思温不屑一顾的模样刺激到了西帕坦,他忽然激动起来,“我对你母亲的感情!”
“嗯,很深情嘛。”布力思温不知想到什么竟笑出了声,“深情到你这么多年床上都不缺nv人。”
“你还要不要脸!”西帕坦没想到她还敢谈论这种事,而布力思温一脸莫名其妙,对她来说他们不过是某种利益联盟,“有yuwang很正常,哪里不能说?”
“我真没想到你对你母亲竟然毫无敬意”
布力思温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她的活人丈夫。”她见西帕坦气得脸涨成猪肝se,“连这都不能说,你要让我嫁给不能人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