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簿安哽了哽:“好。”
自己挑起来的事?自己摆平,杜簿安朝宣止伸出?手?,宣止被他调教得很好,毫不扭捏地和人类十指相扣。
“下午怎么没消息?”杜簿安把人拉走,不经意地转移话题,“看得入迷了?”
宣止羞愧:“不是……杜簿安,我睡着了。”
小猫在人类社会浸淫已久,开始学会了推卸责任:“一定是你乱说话,你非要说我去图书馆睡觉,本来我没有睡意的。”
杜簿安侧过头,掩饰性地比宣止快了半步,忍住没笑出?声。
“我们去哪?”
杜簿安牵着他引路:“同事?说周边有一家烤鱼味道不错,带你去吃。”
他余光瞧着宣止的反应,不出?所料地看到一双迅速放光的圆眼睛。
像猫。
他思绪短暂发散了一瞬,摇摇头。
宣止是宣止,猫是猫。
说是周边,走起来也有两条街了。宣止帽檐上的一圈猫毛东倒西歪,向里汇聚,他摇头晃脑,与街上的风作斗争,趁别人不注意,间歇性鼓着腮帮子呼呼地和风对吹。
进到店铺,宣止实?在忍受不了,麻利地把帽子掀下去,他睫毛上挂了一排水珠,众星拱月围绕着那双琥珀眼睛。
睫毛沾水黏黏的,宣止不停揉眼,就听杜簿安问他:“要什?么鱼?”
服务员帮忙菜单:“我们推荐顾客试一下湄公?鱼,我们店的招牌,刺少,吃起来也方便。”
“宣止?”
“我都行。”宣止不讲究,猫吃鱼还要怕刺?
鱼先烤过,鱼骨烤至焦褐,透着股烟熏的焦香。鱼皮脆肉嫩,在加工过程中牢牢锁住汁水,再放进盘里小火慢炖,筷子轻轻一戳肉就顺着纹理掉下来,沾着汤汁滚进锅底的宽粉里。
杜簿安对鱼的兴趣不大:“宣止,你白天去a大,是来找我?”
宣止还叼着鱼,舌头灵巧,不费什?么力气吐出?两三根大刺。他来不及回答,手?比脑子快,先一步又拆卸了一块鱼肉送进嘴里。
杜簿安无奈:“慢点。”
鱼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盘子堆积成山,他们对坐,隔着缥缈的、带着香气的烟雾,杜簿安给宣止道歉。
“小学长,我是不是凶错你了?”狡猾的东西,惯来会在调侃和拉近距离时换成暧昧的称呼。
“不是。”宣止打破他的自说自话,“我是去看书的。”
“你们学校的图书馆不是更近?”
宣止转着眼诡辩:“我昨天睡在伯医生工作室,a大更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