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走动带来了一阵香风,又立即让她的愧疚烟消云散。
又是这该死的胭脂味!!!
果然还是出去鬼混了吧!我还没生气呢,你倒气上了!
她强忍住泪水,挣脱了紧紧攥着自己的手,一言不发的就往屋内走。陆玠见状,又重新抓住她,大步流星的往另一个方向而去:“跟我来。”
拾彩正在气头上,那里会肯,对他拳打脚踢。陆玠一一挨过,最后索性直接把她抗到肩上,她打的更加厉害,一边心疼又一边使劲,眼泪抑制不住的往下流。
这家伙!平时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没想到力气居然这么大!
走了一段路之后,终于来到了陆玠的房间。他抬脚把门踢开,随后又用脚关上,重重的把她往床上一扔。
拾彩气恼的看着从未如此粗鲁的陆玠,眼泪像断了线似的接二连三的往下掉。
她本来不是这么心思狭小、爱哭爱闹的女子,换做往常的任何一天她都会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和他谈一谈,可怎奈今天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就是忍不住要哭一场。
陆玠也觉得心烦意乱,而且从来没有这么乱过。他不是生气拾彩乱跑却不知会一声,而是在气自己居然给沈清沉留了空子接近她。
他直觉觉得现在不是良好的谈话时机,可是又不想等到明天再解决,只能一言不发的站在床前,努力调整气息。
良久,等自己完全冷静下来之后,他才端了张椅子坐下来,弓着膝盖把拾彩的腿夹在中间,让她动弹不得,然后又逼着她与自己对视,正色道:“你今天为什么会坐着他的马车回来?”
拾彩也慢慢从血气上涌中平复过来,想了想刚才的确太冲动,红着眼睛问道:“那你这几天为什么天天早出晚归,还带着一身的脂粉味?”
原来她是在为这件事闹别扭,陆玠顿觉胸中块垒全消,甚至还有些没来由的想笑。
“你先回答我。”
她印去眼角的两行清泪,吸了吸鼻子道:“我想知道你这两天在干什么,所以今日你寅时出去的时候,我便在身后尾随你。可是没想到却遇上了一群长的像胡人的怪人,问我是不是拾彩殿下,要把我绑走,幸好最后遇到了沈清沉,是他救了我。”
陆玠听到“胡人”两个字的时候,眉头一皱,拾彩又道:“该你了,你身上的胭脂味又怎么解释?”
他当下回转神来,笑道:“我那是生意上的应酬。杨大人送了我几个美人当做见面礼。我自然是碰都不会碰一下的,但是又不好驳他的面子,只得命她们坐我身边替我斟酒,可能是待的太久了,所以也沾染上一些味道。我就是害怕你会这样,所以这几日才早出晚归的。”
拾彩闻言,破涕为笑:“真的?”
“真的。”
“那……以后再有人送你美女,你都要一律回绝,酒也不许让她们给你斟。”
“好。”陆玠满口答应,脸上带着宠溺的笑意。
“那我都答应你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以后不许再跟沈清沉来往,能躲就躲。”
“为什么?”拾彩问道:“这两件事情的性质又不一样。”
“我不喜欢。”陆玠脸色微红,霸道的说道。
拾彩噗呲一声笑出了声,怪道:“也不嫌羞!”
陆玠也跟着笑了笑,但是心里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