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看书日>玄幻奇幻>我不是丑小鸭> 六回:深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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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回:深秋(2 / 2)

秦秣微一愣,忍不住低喃:“鹅鹅鹅……”

声音一出,她自己都觉得好笑。这样的气氛实在很适合睡觉,她也有些困乏,便又换上睡衣,调好闹钟,干脆钻到床上小睡起来。

闹钟响起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秦秣迷迷糊糊地按掉闹钟,从被子里探出手折腾了好一会才挣扎着起身。洗漱过后,再换上外出的衣服,她晃晃头,已是神清气爽。

秦秣今天穿着件深紫色的高领长毛衣,外面罩着斜襟大开领的青色小格子花呢绒短外套,下面是带小褶子的黑色靴裤,脚上则踩着一双及膝的深棕色休闲长筒靴。她将长发高挽出一个发髻盘在脑后,鬓边别着一只寸许大小的黑色蝴蝶发卡,整体看起来有种东方式的神秘典雅,和紫竹般的写意利落。

她本来是个很懂审美的人,不过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不适应,所以战战兢兢不敢打扮自己。从穿了校服裙子以后,她才渐渐放开,慢慢的也不再虐待自己的视觉,会在衣着搭配上稍稍加以修饰了。

傍晚的剑桥比起下午时分要热闹很多。秦秣刚走出酒店不远,就见到对面基督公园的草地上围坐了许多年轻人。有一个白人男孩举着手在其中高声演讲,看他慷慨激昂的样子,仿佛正忧国忧民,呼吁着一场变革。

秦秣脚步稍顿,心中的惊讶难以抑止。

旁边传来一个友好的声音,有人用中文问:“你是中国人吗?”

秦秣微偏头,便见到一个穿着灰色毛衣的东方男子在那里微笑。

“我是中国人。”秦秣也露出笑容,“你好。”

这人点头道:“你刚来剑桥吧?这里经常有各种演讲,风气很开放的。年轻的学子指点天下风云,激情洋溢。”

秦秣这才明白,原来这位好心的东方同胞是在给她解惑。

“谢谢你。”

“不谢,都是中国人,我很愿意跟你多多交谈。不过我跟女朋友有约会,现在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再见。”

“再见。”秦秣有些不大适应他的风格,便只能简言少语。

灰衣男子走出几步,忽又回头道:“我叫谢疏朗,感谢的谢,萧疏明朗的疏朗,你呢?”

“秦秣,秦汉的秦,秣马厉兵的秣。”秦秣渐渐恢复从容,向他淡然一笑。

“我在克莱尔堂读研究生,有缘再见。”谢疏朗又向秦秣挥挥手,这才转身离去。

秦秣微抬头,只见夕阳旖旎,依依拖曳在天边,映得这整个英伦小城都仿佛变成了眉眼低垂的婉约少女。

这里的确大不同于现代的东方,当然,跟古代东方的差别更是难以道理计。秦秣随意挑选了一个方向,独自漫步行走,默默感受着这迥异别处的剑桥风情。

她打算明天再去找柯夏教授介绍的那位卡西女士,毕竟傍晚登门的话,太不礼貌。

秦秣现在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出国以前她还很担心方澈的现状,到了剑桥后,她却犹豫起来,竟怎么也拨不出那个电话,告诉方澈一声“我来了”。她不知道方澈会变成什么样子,又会有多忙,以至会不会乐见她的到来。她无从猜测,所以竟然脚步踌躇。

有时候独自行走的滋味远好过结伴而行,她静静地走着,好像是游离在时间之外。一路上有人三五成群地笑闹,也有人一边走一边高谈阔论,说着些关于学术关于理念的话题,还有街边跳舞的、弹吉他的、做宣传的等等。

穿过基督公园,很快就到了市中心。秦秣一眼看到的是国王学院,那古城堡式的一道道圆柱尖顶向天竖立,仿佛是久远流传下来的庄严权杖,至今依然用历史的厚重来向人宣告她的骄傲。

秦秣没有走到国王学院的正门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正走过的是什么地方。只看到游人来往,许多人坐在长石台上静听夕阳。

她走到了一座不知名的桥上,斜靠栏杆,便见桥下小河在夕阳映照中如渡醇酒,而河岸右边联排的红色小楼宁静温和。

河岸左边是一排常青树,秦秣将手肘撑在石桥栏杆上,抬眼望去,对面不远处还有一座造型非常奇怪的桥。对着那座似乎是由无数枝杆搭成的怪桥看了好一会,秦秣才猜测着,那或许就是剑桥有名的牛顿数学桥了。

这个时候剑河上已经没有多少船只,普通游客的船早被收回,只有一些雅致高涨的剑桥学生还在撑着长蒿,绕城漂流。

秦秣看着满眼生疏,却也觉得心神凝定。

正眼波流转随意张望间,前面一个弯道里又悠悠荡荡地游来一只小船。船上撑起长蒿之人身形挺拔如雪崖青松,只抬手一划间,便是优雅自如,好似闲散漫步在暖阳之后的黑豹,蓄力敏捷偏藏而不露。

这人穿着一件亚麻色的中长风衣,衣领竖起,衣裳半开,露出里面白衬衫的领子和黑色v领毛衣。他本来是侧着身体微低头的,从数学桥划过的时候,他才不经意将头抬起,转望前方。

于是两双目光在这剑桥深秋的傍晚相遇,一霎那似乎时光凋零,有无数泛黄的画面轻轻在他们身后流淌,最后安详停驻,成为一卷藏在书页背面的古画。

秦秣这才感觉到所有言语都失去力量是一种什么滋味,她只是安静地微笑,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船上之人微微仰头望到桥上,也是一言不发。

他的目光在愈发铺染的夕阳下熏成了一抹陈旧的温柔,他的面容又有些逆光,叫人看得不是很真切。

秦秣微张双唇,想要叫他“方澈”,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没能发出声来。

方澈停下撑船的动作,将长蒿斜放船板之上,然后从风衣口袋里取出一支颜色深青的笛子。他双手轻按笛孔,将笛横吹。

仿佛从故旧笔记里流淌翻晒而出的音符便剑河之上悠扬而起。

是谁轻吹少年的故事?是谁打翻尘埃的精灵?

是谁在鲜亮的季节书写回忆?是谁在深秋的落叶中拈起那一行小诗?

谁偷走这少年的故事?谁留下那一颗柿子的青涩?

谁在月下踏过栏杆,大言不惭,撩起没有声音的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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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晚了呃……(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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