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这事儿,就像他放下陈晓东那样,开始有些难耐,但总会好的,那时,他还能高高兴兴地在小剧场里演着他的舞台剧,没准还能找着个对他好的人,这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不必跟他满是荒唐地搅和着差。
闷闷地砰的一声,陈晓东抬头,便看到徐乐关上了车,他也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寇雯和陈方在车上等了好一会儿,他们一上车,陈方便发动了车子。车上的人依旧沉默不语,这头尾呼应似的节奏演绎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唯一不同的是,来时,陈晓东牵着他的手,返之,二人就连相视一眼都倍感违和。
这一次徐乐失了来时那般闲情,公路边上枝叶繁茂地绿化带再也引不起他的注意,他直盯着车窗上被风干了的水渍,一点一点毫无意义地散布在车窗上,他觉得也许将关注点投放到这些莫名其妙的地方上,会让人舒坦一些。一个多小时地车程,他的脖子都歪累了,直至那辆黑色轿车驶进陈家大宅,他才变换了个动作。
车刚停,陈方就赶忙下车给寇雯拉开车门,寇雯下了车,回头看了眼陈晓东,见他们都没有下车的意思,也没说什么,转头给陈方一个眼神,陈方会意便同她往屋里走去。
两人离去后,徐乐感觉车子的温度顿时沉了下来,车熄火后也变得安静了,霎时间两人的呼吸声环绕着,除了这些再无其他。徐乐坐了好一会儿,他也觉得可笑,或许他还想质问陈晓东,质问他为何让他这般狼狈。他摇了摇头,就算问出个什么还有和意义,他们走到这个地步便已是尽头了。
徐乐打开了车门走了下去,陈晓东随后。他满腹的话语,想要道与徐乐,可事情到了今时今日,一切都没必要了,再说些什么,不过是在这人身上多加砝码罢了。
陈晓东随着他走进屋,看见徐望岚耍纸牌,自己一人变着花样儿把玩着,倒也老实。
徐望岚见他们回来了,立即坐得端正了些。小姑娘挺敏感,一看徐乐神情有些不对,蹭一下就站了起来,忙跑到他跟前,持着那绵绵糯糯的语调叫了声:“哥哥。”
“嗯,去收收你衣服,我们回家去。”徐乐揉了揉她的脑袋,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将她抱了起来,便往楼上走去。
徐望岚与他哥哥亲近了些,但她猛地一看陈晓东,不由有些失落,忙怯怯地问道:“那东叔也跟我们一块儿走吗?”
徐乐愣了愣,停了这么一小步,将徐望岚往上抬了抬,头微微垂下一分,轻缓地说道:“东叔不走,他家就在这儿。”
闻言,陈晓东的手顿了顿,两指间的香烟被夹紧,受力然后缓缓地落下几缕烟灰。
如果陈晓东没有爱上徐乐,也许他不会如现在这般急于想要打碎桎梏,那些魑魅魍魉的小动作从未停歇过,他仿得了一时仿不了一世,他妈防了大半辈子,他爸不还是让人给害死了么?他这是怕的,说狗急跳墙都不为过,他不敢想象,哪一天徐乐就这么已极其惨烈地方式死在他面前了,那是他是该歇斯底里地肆意咆哮,还是该呼天抢地抱头痛哭呢?无论是作何举动,都不足以宣泄他的苦痛,因此他不想要去经历那种可能。
“陈总,计划很顺利。”陈晓东盯着那人走过的楼梯口失神,浑然不知陈方已站在他身边,待他突然开腔,他才回过神来。
“嗯。”陈晓东点了点头,没有多大起伏,结局如何他已经看得一清二楚了。
“陈总,你比你母亲要有本事,结局自是会不一样。你在家翘着二郎腿看着徐先生的电影的鸿途壮志一定能实现。”陈方笑了笑,同是陷入一个泥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