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湿着眼眶走了。
这一连串的事接踵而至,就像被千手观音打脸,停都停不下来。
刘可烦透了。
不顾手臂的伤,刘可约了壮男开房,想疏通一下静脉散散霉气。正活塞运动快喷发了,突然有人推门进来。刘可和本该在美国的男朋友大眼瞪小眼,男友愣了两秒钟突然暴怒,抓起桌上的花盆砸过来,正中刘可那位炮-友后背。炮-友衣服都没穿齐赶紧跑了,男友上来扯着她的头发狠狠给了俩耳光:
“贱货!居然背着老子偷腥!老子打死你!”
刘可断臂被他握着,剧痛之下一身蛮力喷涌而出,迎头撞上去,将男友撞成了前男友。
短短四个月的时间刘可失去了所有重要的东西,心烦意乱四个字无法形容她的感受。
可事情还没有结束。
就在刘可去庙里拜过神明之后的那晚,她并没有被庇佑,反而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梦。
梦里姜琴那张阴魂不散的脸从她的床边升起,一双圆眼死死地盯着她。刘可大惊想逃,身体却被困在床上无法动弹。
姜琴慢慢爬了过来,伏在她身上,舔着和脸融为一体的唇笑道:“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不过,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我要你尝尽痛苦,就像我当年一样。”
刘可疯狂地挣扎身体却不听使唤,姜琴狠狠一抓,将刘可脸上的肉掀开,鲜血四溅。
梦就在这里断了。
刘可喘着气一身冷汗醒来,卧室里安静清冷,没有姜琴,没有血。
只是脸上还有些疼痛,刘可有些害怕地摸了摸脸庞,疼。
将屋里所有的灯都打开,刘可走出卧室。把所有角落扫视一遍,留意每个拐角,亦步亦趋地来到卫生间。在望向镜子之前她已经有了准备,但当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庞上多了那几道血痕之时,还是吓得失声尖叫。
“是她回来了……一定是……”刘可摸着自己的脸,指尖不住地颤抖,“她有什么可埋怨我,我赔给她钱她也收了啊,她是心甘情愿和我交易的,不然她那倒霉老妈怎么活到现在?我也没说一定能治好她的脸,最后也是她自己跳楼的!她心胸狭窄活不下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刘可怒不可遏,气得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相交她的盛怒,对面的傅渊颐清冷得有些过分。
前台走了回来,看到坐在那儿的游炘念就来气。
根本不用开口,游炘念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一定碰壁了。
“经理说她不用助理,你可以走了。”前台尽量压抑怒气,但说出口的话还是充满敌意。
“好的,谢谢你了。”游炘念丢下这句话就走。
很尴尬,也很失尊严。
她很抱歉,对那位前台小姐,也对自己。
……
傅渊颐拿出一面铜镜,压在桌上。
刘可看那铜镜古旧残缺,面儿不光,隐约能照个人影:“这是什么?护心镜?”她拿起来在胸口摆来摆去,“挡哪儿?这儿?能行吗?万一她又挠我脸怎么办?”
傅渊颐说:“这不是给你挡的,是照鬼用的。”
“照……鬼?”
“你肩头有两团鬼火,很明显恶鬼缠身。拿着这面镜子往你四周照,就能看见那恶鬼。”傅渊颐又开始她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