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像贴着滚烫的锅底,汗湿透了她的睡衣。
她不耐地翻了个身,侧躺着,感觉面前似乎有什么东西遮挡着,她幽幽地睁开眼,姜琴那张可怕的脸就在她眼前!
“啊——啊啊啊——!”刘可大叫惊醒,正在里屋小心翼翼找寻线索的游炘念也被吓了个结实。她赶紧放下刘可的电脑,把十方镜护在胸前,假作在屋里巡视,快步走了出来问道:
“怎么了刘小姐。”
刘可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是汗,刚才那噩梦着实可怕,害她膀胱一松似乎滴了几滴尿……
“我……去……妈的又是这种梦!”刘可愤然起身,正想骂游炘念两句出气,目光刚移到她面前便彻底呆住,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彻底不见,惊恐万状地看着游炘念。
游炘念也被她这表情吓着,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啊……”刘可颤抖的手指指向游炘念手中的十方镜,游炘念低头一看,十方镜模模糊糊地映出刘可身后有一团黑色的轮廓,似人非人,正咧嘴在笑。
“鬼——!鬼啊啊啊——”
刘可连滚带爬飞出屋子,游炘念虽然也害怕,但毕竟自己也是鬼,死死地抱着十方镜往镜中的黑影方向看去,却什么也瞧不见。
不对,如果有鬼她是能看见的。
刘可一出门就撞上了傅渊颐,本该欢腾的院子里竟只有傅渊颐一个人,荒凉如野郊。傅渊颐扶住刘可问道:“怎么了?”
“鬼!在里面!”刘可这会儿是大写的屁滚尿流。
傅渊颐眉峰微挑,拿着伞向屋里走去。
刘可一路目送傅渊颐进屋,看她进去之后里面也没动静,半晌没人出来也没人吭声,刘可哆哆嗦嗦地靠近,探着脑袋往里面看。
“大师,你还在么?”
“嘘。”傅渊颐站在屋子正中央,撑着她那把黑伞,似乎在找什么。
“大师,你在玩什么呢。”刘可问道。
傅渊颐没理会她,食指依旧贴在唇上,示意她别出声。刘可发现屋子的窗户上不知何时被写上了古怪的红色符文,符文上洒了一些黄色粉末,看上去真挺渗人。
黑影不见,傅渊颐这副样子着实诡异,刘可忽然想到不知在哪里看见过,说室内打伞便是“见鬼”方法之一,立马吓得不敢动弹了。
傅渊颐将屋内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让游炘念拿着十方镜走了一趟,一边思索一边合上了伞。
“奇怪。”她说。
“奇怪什么?”刘可问。
“找不到鬼。”
傅渊颐这句话比“找到了鬼”还让刘可心慌。鬼找得到说明好除,但找不到……是这鬼高一丈,还是它藏得深?连这看上去很厉害的神棍都找不到?
刘可有点恼:“大师,我可是给了重金,这件事你要是办不了早说话。”
傅渊颐说:“有办法,但需要你配合。”
“您说,怎么配合。”
“你脸上的伤就是在这房子里出现的吧。”
“对。”
“准备三个碗和充足的酒水米食,今晚十二点等着我。”
刘可呆住:“十……十二点?不能早点儿么?”
“早点儿哪有鬼。”
傅渊颐最擅长的便是吓人,刘可头发都快被吓秃一层。
“那我本人要来么?”刘可问道。
“你不来我用什么引鬼。”
“敢情我就是陷阱里的那块肉啊!大师!没你这么吓唬人的,你是要招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