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吓得心悸,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了。
可她年岁比萧青棠大,家里的老夫人又不管事,长嫂如母,她看萧青棠犹如看待自己的孩子,还是忍不住犹犹豫豫劝告:“二郎,我只是想说,你这样会将人折腾坏,并未有其他含义。”
萧青棠没理会,转头离去,将手上拎着的人打横抱起。
一阵天旋地转,姜溶险些呕吐,幸而被横着抱还是稳当的。她松了口气,瘪着嘴不满看着眼前人:“你弄得我不舒服了!”
萧青棠目不斜视,直直往前走。
“你这个大坏蛋!我不要和你玩了!”姜溶破口大喊,手要去挠他的脸。
柴胡怕她再说些什么将人惹怒,急忙道:“娘子,二爷惦记着您呢,给您买了好些吃的,还特地让奴给娘子买了副耳珰。”
“耳珰?”姜溶一下没脾气了,挣扎挣扎起身,抱着萧青棠的肩,看向后面跟着柴胡,“什么样的?”
“娘子回去便知晓了。”
她开心了,笑眯眯地趴在人肩头,正在畅想那耳珰是什么样的。
娘不许她打耳孔,每次瞧见别人耳朵上亮晶晶的耳珰,她都可羡慕了。
她耳边的碎发贴在萧青棠的耳廓上,一蹭一蹭的,脑袋也抵在萧青棠脑袋上,偷笑的声音一点儿不漏传进人耳里。
晚风轻拂,萧青棠脚步放慢了一些,眼中的狠戾之气也渐渐被抚平,回到院中时,面上已看不出什么异常了。
他将人放下,关了门。
姜溶哪儿注意得到这些,已跑去桌边左翻右翻去了。
真的有好多吃的,旁边还有一个锦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晶莹剔透的耳珰。
“哇,好漂亮。”姜溶眼都挪不开了,拿着耳珰跑去镜子跟前比比划划。
萧青棠跟过去,从身后抱住她:“喜欢吗?”
“喜欢!”姜溶连连点头,眼珠子还盯着耳坠子呢,“但我没有耳孔。”
“去穿一个?”萧青棠从铜镜里看她。
她双手护住自己的耳朵:“不要!我怕疼!”
“不穿就不穿吧,你自己收起来也好。”萧青棠垂首亲亲她的耳廓,眼神声音都柔和许多,“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随意出门,记住了吗?”
“嗯?”姜溶抬眼,从镜子里对上他的眼瞳。
要是不同意,他肯定会现在就生气吧?如果现在同意,那生气就是以后的事了,下次生气下次再说嘛。
姜溶点点头:“好!我记住了。我好喜欢这个耳坠,你下次还能给我买吗?”
“当然,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什么都会给你买。”
“好,那你松开我,我要去吃东西。”姜溶将耳珰装好,收进抽屉里。
萧青棠没应,将她抱起,坐去桌边:“想吃什么?”
她伸着手要去拿:“吃枣泥糕。”
萧青棠越过她的手,剥开油纸包,拿出一块儿枣泥糕,放到她口边:“来,吃。”
“我自己可以来。”她伸手要拿过来。
萧青棠躲开,重复一遍:“来,吃。”
噢,喜欢伺候人?姜溶不解咬了一口,嘴里嚼着,眼睛盯着他看。
他眼中藏着点儿笑意:“好吃吗?”
“挺好的。”
“那吃完。”他盯着那张红润的嘴看,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盯着她吃完,伸出还留有枣泥残余的食指,“来,舔干净。”
如果是姜溶自己手指上的她会舔干净,但是她才不要舔别人的:“你净手了吗?”
萧青棠想了想,笑道:“好像并未,下回吧。”
姜溶从他怀里跳下去:“我要去玩了。”
“去玩什么?”他将人拉回来圈住,“我一下午不在家,你一个人还没玩儿够?”
姜溶挣扎两下没能挣脱,只能老老实实待着:“我要去玩华容道。”
“我和你一起去。”萧青棠跟在她身后。
好吧,多一个人陪她玩也行,反正她老解不开,得要人帮忙,萧青棠好像挺聪明的,应该能帮到她。
她趴在地上研究,萧青棠看着她,时不时上手帮她走一步。
这时,她便会恍然大悟哦一声,满眼璀璨。
这让萧青棠很是受用。
他斜卧在一旁,指尖勾起她的一缕发,缠绕在指上,轻声道:“去沐浴?沐浴完用膳?”
“好。”姜溶从地上爬起来,放下玩具,朝浴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