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瓮声瓮气答:“噢。”
萧青棠在她耳旁轻声问:“那你要不要听夫君讲?”
“夫君?”她直起身。
“嗯?”萧青棠挑了挑眉,“怎么?”
姜溶抱住他,在他耳旁娇滴滴唤了一声:“夫君。”
他腰眼当即麻了,一股热气上涌,抱着人又往床上去。
侍女心领神会,悄声快速退下,也不知这两人是怎么从读书说着说着又说去床上的。
夜深,姜溶累得眼皮子掀不开了,手指动动,抓住萧青棠的小指,沙哑着嗓子问:“还讲不讲?”
萧青棠支着头斜卧着,轻轻摸了摸她的脸:“天黑了,明日再讲,睡吧。”
她往被子里缩了缩,很快睡着了。
折腾得太晚,她醒得比平时要晚得多,萧青棠先醒了,没有喊她,又闭目养神了会儿。
直至她也醒来,才叫人进来伺候洗漱。
她刚醒,不大清醒,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在被子里,盯着远处的花瓶发呆。
萧青棠站在脚踏上让人更衣,扭头望她:“若是困便再睡一会儿。”
她摇了摇头,迷迷蒙蒙的,打了个哈欠,看得人想亲她一口。
“嘣!”盘口被扯下。
萧青棠皱眉回头,跟前的女子立即跪下,急声认错:“妾身知错,请二爷饶恕。”
“怎么了?”姜溶往床边爬了爬,看着地上的侍妾。
这个侍妾她认得,叫妙仪,和她一起玩过拼图的。
萧青棠随手脱了外衫:“没什么,扣子坏了。”
“噢,那缝好就行了嘛”
“嗯。”萧青棠眼中还有些不耐,但没有发作,摆摆手,“下去。”
向妙仪偷偷瞧他一眼,没敢多留,躬身退出。
人都走了,他重新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衣裳披上。
“我来我来。”姜溶跪起身,朝床边挪挪,伸着手要给他系衣裳。
他走近一些,搂住她的腰。
姜溶认真给他系好衣裳,在他脸颊亲了一下:“好啦,夫君。”
他扬起唇,眼中的笑意要溢出来,轻轻抱着她:“谢谢夫人。”
姜溶躲在他怀里傻笑,柔软的发束都跟着颤动。
“去洗漱了。”他抱着人转了半圈,白色的裙摆飞旋如同盛开的茉莉花。
姜溶稳稳当当落在地上,牵着他去洗漱。
窗子微开一些,桌上放了本书本笔墨,姜溶坐在书桌旁听着萧青棠讲。
萧青棠算是发现了,她不是要学什么知识,那些大道理她都不要听,只要听故事的,听有意思的,最好时不时还能给她画个图示意示意。
这样也好,那些大道理听多了,她这小脑瓜也装不下。
铺子没再出什么意外,有人陪着,她也不再吵闹要去听课,整日就在院子里玩。
天渐冷,一晃,外面飘起雪花来。
冷风鼓鼓往屋里吹,姜溶穿得严严实实,几乎没法走动,一点儿都不冷。
“你看噢,将这个和这个拼在一起就是一只小鸟。”姜溶举着积木示意他看。
他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应和一声:“哟,溶宝真聪明。”
姜溶得意抬了抬眉,轻哼一声:“那是。”
门微开,一股冷风灌进,侍妾端着汤饮缓缓进门,放在矮几上,起身瞬间不慎碰了一下萧青棠的手臂。
姜溶也在这儿,萧青棠有些恼,但未罚人,抬眸瞧了一眼。
他已记不清这人是侍女还是后院的侍妾,又叫什么名字,只觉得挺眼熟的,应当见过几面,终究还是未说什么,沉声让人退下了。
向妙仪躬身退出,有些依依不舍。
当初三爷的人跟她说过,她生得好看,又是二郎喜欢的类型,若服侍得好,定能得到二郎宠爱。
可来平南侯府这样久,别说是宠爱,她就是连二郎的面都没见上过几次,能到正房中服侍还是有人相助。
其实在后院住着也不错,不见有什么少她们的,比从前好多了。
可每回见姜家娘子被那样宠着,要什么有什么,衣裳多得都穿不完,她就忍不住想,她到底比哪儿比姜家娘子差了?
她自认不比姜家娘子长得差,而且她还是个正常人,难不成是因为她的出身?
或许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