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棠骂了一句粗话,一口咬住她的脖子,狠狠鞭笞。
她被弄得痒痒,哼哼唧唧叫唤,扭着脖子躲,萧青棠却不肯放过她,不一会儿,她便上气不接下气,动弹不了了。
半个时辰后,她累得直接睡着了,萧青棠餍足,却半点儿睡意也没有,借着夜明珠的光盯着她看。
他不想她知晓皇帝指婚的事,知晓这事儿除了伤心外没有其它的好处,而且若是瞒住了,以后偷偷将人弄死也方便些。
可此事闹得这样大,明日莫说是平南侯府,恐怕全京城的人都要知晓了,他得想法子瞒住。
翌日,趁人还没醒,他叫来几个管事的侍女,厉声吩咐:“将话传去整个侯府,从今日起,无论外面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许与夫人说。”
侍女没明白缘故,恭敬应下,奔向转告。
过了两三日,赐婚的消息在府中传开了,众人才清楚,忍不住三三俩俩说一些闲话,不敢在乌金院里说,在院外说却是可行的。
“这伯爵府,是哪家?”
“是永安伯爵府,姓钟,祖上和天家沾亲带故的,也算是皇亲国戚呢。”
“那、那那伯爵府的娘子好相处吗?对待下人严不严苛?”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是听别人传的。”
“可夫人该如何自处?二爷那样喜爱夫人,亲事都定下了,难不成要夫人当小?”
“这我也不清楚。但伯爵府要比姜家厉害吧?又是陛下赐婚,肯定是不会做小的,要做小也只能是夫人……”
“那可就愁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往后二爷要是与那什么伯爵府的日久生情了,夫人那种情形,岂不是要被人欺负死?”
众人皆是一阵叹息。
素雨听了好一阵子,默默离开。
她们所担忧的,正是素雨所担忧的。
她好不容易盼到姜溶嫁入乌金院,往后好沾她的光一起享福,可现下突然又杀出个什么伯爵府的。
别说那伯爵府的严不严苛了,即便是好相处,可等伯爵府的陪嫁侍女一来,还能有她的位置?她可是听说了的,二爷不许姜家陪嫁侍女。
她可不信什么男人的宠爱与忠心,她只知,若她再不做些什么,她和姜溶以后都得看人脸色过日子!
“夫人有过问喜服的事吗?”她朝正房走去,停在门口,轻声朝守门的裁云问。
“并未,你有何事禀告吗?”
她笑着摇了摇头:“只是前两日生病,耽误了进程,怕夫人问起,提前来说一声。”
裁云点点头:“好,我知晓了,若夫人提起,我会跟她禀告。”
“多谢。”素雨缓缓退下。
她能感觉到裁云在拦着她,不许她和姜溶单独相处,只是去试探试探罢了,况且二爷似乎在里面,她进去了也没用,只能暂且等着。
二爷总不能时时刻刻都在家里吧?
快至月末,萧青棠果然出门了,单独一人去铺子里查账。
素雨猜都不用猜,便知晓他是不敢带姜溶出去,怕姜溶在外面听见什么。
人走了,但裁云还守在门口,她不敢贸然接近,一直等到午膳时,她帮着侍女一起往房中送菜。
她坚信,只要姜溶一见到她,定会想起喜服的事。
姜溶看见她,果然开口:“素雨?喜服绣得怎么样了?”
她顺势接过布菜的活儿,上前一步:“裁云可和夫人说过了?奴婢前些时日生病,耽搁了一些。”
“噢,好像说过。”姜溶默默算了算婚期,有点急了,“但是没几天就要成亲了呀,能按时做好吗?”
“奴婢这几日夜里赶一赶,应当能的。”
姜溶摆摆手:“罢了罢了,等我吃完饭自己去看看。”
素雨垂了垂眼:“是。”
姜溶迫不及待吃完饭,牵着她就往外跑,旁人都赶不上。
她往后看一眼,飞速道:“夫人,奴婢有关于二爷的事要单独与您说,可裁云一直盯着奴婢。”
姜溶脚步一顿,看她一眼,皱了皱眉,继续往前跑。
直到绣房,姜溶突然蹲下捂住肚子。
“夫人,您怎么了?”素雨高声问。
裁云也匆匆跑来:“夫人。”
姜溶皱着眉头道:“我肚子好疼。”
“那奴婢这就派人去叫大夫。”裁云转身就要走。
可这要不了多长时间,素雨立即补充:“要不去将二爷请回来?若是夫人真生病,二爷知晓恐怕会生气。”
裁云连连点头:“好好。”
“不过这府里也没几个能出府门,还要有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