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许亲我!”
萧青棠悄自叹息一声:“好,先不亲你。”
姜溶推开他:“我要去晾花了,不许你跟着我!”
他没跟过去,就站在窗边,看着她忙活来忙活去,把桂花放在簸箕里搁在廊下晾着。
现下这样才是好的,她原本就该这样无忧无虑快快乐乐。
萧青棠是真知错了。
天黑,他想跟进卧室,又一次被人拦在外面。
他仰头,看着明月,无奈笑笑,不知何时才能结束这样的日子。
姜溶倒是一反常态睡得很好,像从前那样躺下就能睡着,怀里还抱着那只没有来得及装上花瓣的兔子香囊。
小雪,下过几场雨,天更冷了些,丝丝凉意已能钻进衣衫里了。
姜侍郎生辰,叫姜溶和萧青棠过去用晚膳。
他们还未举行婚礼,可婚事早定下了,也早有了夫妻之实,虽还在吵架,但姜家众人都心照不宣将萧青棠当作姜家女婿了,一口一个姑爷叫着,没什么不习惯。
只是姜侍郎不敢自称岳父,还尊称一句郎君,更拘于与他交谈,席上安安静静的。
“有刺。”姜溶戳戳碟里的鱼肉。
姜夫人看她一眼,温声道:“叫侍女来给你挑。”
“我来。”萧青棠插话,挽了挽衣袖,将碟子挪到跟前,拿着筷子挑刺。
他哪儿干过这样的活儿,鲫鱼刺又多,挑着挑着脸就沉下来。
姜侍郎看得连连冒冷汗:“要还是叫侍女来吧。”
“不必。”他冷声回复一句,挑完最后一根刺,将碟子推回姜溶跟前,语气柔和不少,“好了,吃罢。”
姜溶没瞧出父亲的紧张,也早习惯了萧青棠这样的语气,一点儿不怕,开心将鱼肉送到口中嚼嚼嚼。
吃完,还要懵懂问一句:“你们怎么都不吃呀?今天的菜挺好吃的呀。”
“吃,都在吃,你吃你自己的。”姜淮给她夹了筷子菜,试图堵住她的嘴。
“阿兄,你在喝酒吗?”
姜淮觉得神奇:“你都知晓酒了?”
“嗯,他给我喝过的。”她指指萧青棠。
姜淮瞥萧青棠一眼,没好说什么,只能把姜溶教训一顿:“小孩子不许喝酒。”
“我不是小孩子!”姜溶气得叉腰,“你给我喝一口,快点儿!”
“真是被某些人惯坏了。我不给你喝,你问爹让不让你喝。”姜淮按住酒杯。
“爹,我能喝吗?”
姜侍郎犹犹豫豫,将问题又抛出去:“你问你娘。”
“娘,我能喝吗?”
“不许饮酒。”
姜溶不满意这个回答,在萧青棠跟前敲敲:“我能喝酒吗?”
“你想喝便喝吧。”
她挺了挺腰:“我要尝尝!”
姜淮又瞅他们俩一眼,咚得一声将酒壶放下:“你就跟着他不学好吧!”
“哼。”姜溶打开酒壶盖子,嗅了嗅,嘀咕一声,“好香呀,桂花味儿的。”
没人愿意和理她,她看了一圈,只好跟萧青棠说:“你喝不喝?”
“倒吧。”萧青棠将酒杯放过去。
她开心倒满,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小口,惊喜道:“甜的。”
“嗯。”萧青棠应一声,一饮而尽,将酒杯又递出去。
姜溶自觉给他倒满:“但是没有葡萄酒好喝。”
他弯了弯唇:“想喝葡萄酒了?”
“不想。”姜溶别开眼。
桂花酒甜中带辣,她喝不了多少,只饮了小半杯便不喝了,低头默默吃菜。
萧青棠倒是一杯接着一杯,直到那壶酒见底。
桌上的菜都冷了,姜溶有些醉了,趴在桌上打盹儿,姜侍郎终于有借口叫散。
“都用好了吧?天不早了,都早些回去。”
“早说不能喝酒,非要喝!”姜淮低斥一声,要将姜溶抱起来。
萧青棠上前拦:“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