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晚上睡不着,冲进柴房,又钻进邢如意的棉被。
一男一女耳鬓厮磨,窃窃私语,相谈甚欢。
“如意哥,你把俺的身子拿走吧……。”
“别,风铃,你说过要等到洞房那天,不然就没新鲜感了。”
“不行!俺现在就要,等不到洞房的时候了……。”
“那……只是抱抱可以嘛?咱俩只爱不欢好不好?”
“嗯,好!”’
柴房里躁动起来,下面的干柴被压得咯吱咯吱作响,还伴随着两个人的喘气声。
这段时间,如意跟风铃总是只爱不欢。
捏捏手,碰碰脚,亲亲嘴,搂搂腰,一个飞眼换一个媚眼。
但这对于未婚的恋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们相互熟悉了各自的身体,也感受过惊心动魄的时刻。
但却保留了最美好的东西。
赵大栓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又好气又好笑。
还有一股深深的嫉妒。
赶在从前,他会扭头就走,因为听人家小夫妻的房,为老不尊。
可今天他却主动拍响院门,故意打扰两个人的好事。
如意是麦花的,绝不能便宜风铃这丫头。
砰砰砰!咚咚咚!
“如意,你在没?”老赵提高声音问。
一句话不要紧,柴房里的邢如意跟风铃吓得同时打个哆嗦。
“啊!如意哥,外面是谁?”
“是大栓叔!快起来,穿衣服!”邢如意耳朵尖,听得清清楚楚。
“啊!他来干啥?”风铃的脸蛋腾地红了。
“可能因为豆苗嫂的事,快闪快闪!”
邢如意好担心自己跟风铃的事被赵大栓发现,那该多尴尬啊?
“喔喔。”风铃立刻拿衣服穿上,整理一下云鬓逃进西屋。
邢如意赶紧过去开门。
执拗,门打开,他看到赵大栓红光满面站在那里。
“大栓叔,您咋来了?有啥事?”
赵大栓没进去,只是站在门口的位置笑,笑得邢如意浑身直发毛。
那种笑里藏刀的感觉,有点瘆得慌。
“叔,你到底咋了?赶紧说啊。”邢如意还以为他病了。
“如意,我问你两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
“您说您说。”
“你现在存款有多少?”
“一百来万啊,咋了?”
“到年底能存款多少?”
“春天的薄膜菜,加上冬季的大白菜,纯利润大概三四百万,分给桂花嫂一半,我至少有一百五十万以上!”
邢如意只能如实回答。
“这些钱你打算怎么花?”老赵又问。
邢如意赶紧递给他一根烟:“叔,我打算修路,还想为村里拉电线,安装变压器。
山外的村子好多都通电了,疙瘩岭却仍旧处在黑暗里。
我要让大山变得光明,告别永远的黑暗。让大家用电浇地,磨面,家家户户点上电灯。
咱村有了路,有了电,才能彻底改变贫困的现状……。”
邢如意神采飞扬,唾沫星子横飞,钱没到手,就已经有了计划。
“啥?你要用自己的钱修路,帮群众拉电线?”赵大栓猛吃一惊。
恨不得一巴掌将邢如意拍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