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闫带来的人整整一个下午都没出村委会。
他们回不去了,躺在土炕上哼哼唧唧,叫苦连天。
别说祸害疙瘩岭的姑娘,喘气都困难。
老闫把邢如意叫到跟前,有气无力问:“如意兄弟,咋回事哩?是不是你们的村的饭菜不干净?俺们吃坏了肚子?”
邢如意说:“不会的,俺们村的饭菜用的都是纯绿色蔬菜,白面也是亲手磨的,保证干净!”
“那你说,为啥我们会一直拉肚子?吃药都不管用?”
“我咋知道?咱们一共八个人,我们也吃了,全都没事,就算坏肚子,也是你们在山外吃坏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邢如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还帮老闫揉肚子。
“我回不去了,咋办啊?如意,你开拖拉机把俺们送到医院去吧。”老闫哀求道。
邢如意说:“不行啊,山里没路,坑坑洼洼特别颠簸,送你们回去,肠子都能被颠出来!就安心住几天吧。”
如意挽留他们,是因为还没修理够。
天知道下次来,这孙子还会不会对村里的姑娘产生邪念?
拉死你算了!
黄昏,如意从大队部走出,准备回家,路过赵大栓的家门口。
他往里瞅瞅,发现大栓叔没在,于是大步流星进去。
偏赶上麦花在给孩子喂奶,女人敞着怀,胸口跟雪团一样白,还飘出阵阵奶香。
邢如意立刻停止脚步,将脑袋扭转。
麦花猛吃一惊,但却没动。
反正这身子早被如意看过无数遍了,没啥了不起的。
“你来干啥?”女人问。
邢如意红着脸说:“麦花,我来提醒你一声。”
“提醒什么?”
“闫所长这次来咱村考察,没安好心,他好像瞧上了你,你要小心点。”
麦花怒道:“别人瞧上瞧不上我,跟你有啥关系?咸吃萝卜淡操心!”
邢如意说:“我怕你吃亏,那小子不走,好像是赖上了你。”
“赖上就赖上呗,反正俺早晚要嫁人,嫁给谁不是嫁?这跟你没关系!”
她故意说难听话,故意在气邢如意。
那意思,俺的身子你不珍惜,自然有人珍惜。
遇到合适的就嫁了,离开你照样幸福。
“这是你的娃?几个月了?”邢如意转过身瞅瞅那孩子问。
赵志豪刚刚出生两个月,容貌已经展开,浓眉大眼,手脚粗壮。
小胳膊小腿跟莲藕那样,活脱脱一个小时候的邢如意。
如意感叹一声:唉!如果这娃是我跟麦花生的就好了,可惜不是我的种。
“这孩子刚满月不久,跟你没关系!!”麦花的眼睛里仍旧喷出怒火。
如意的眼睛不动了,因为麦花的上衣仍旧高高撩起,还没放下来。
她在他面前是没有秘密的,故意这么做,就是想让他眼馋。
一股难以抑制的焦渴从心头升起,邢如意咕噜咽口唾沫,心慌意乱起来。
麦花的身体他很熟悉,一年多不见,女人的胸口更加鼓胀,更加雪白,让他产生一种占有的冲动。
可忽然想起风铃,只能再次将眼光移开。
“总之你小心点,姓闫的不是啥好鸟,放心,我会把所有危险帮你挡在外面,谁欺负你,我就把谁碎尸万段!!”
“俺的事不用你管,管好你家风铃就行了!”麦花的话仍旧尖酸刻薄,泪珠也在眶眶里打转转。
邢如意点点头,慢慢走出赵家。
他刚离开,赵大栓就扛着锄头进门,远远看到邢如意,恨不得咬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