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姑娘?”
李隐皱了下眉,不是他多想,可用花名的多是勾栏瓦肆里的女子,正经人家的贵女,如何也该称一句娘子才是。
李劼先是一愣,随即立马反应过来,知晓自家兄长误会,慌忙解释:“海棠是正经人家的小姐,只是吾尚不知她姓氏。”
先前,他慌乱之中叫住了她。
冒失地询问娘子芳名。
她身边的两个婢女都警惕地瞧着他,身后的常服侍卫更是眼神犀利。
只她低低笑了一声,温声软语地告知其闺名。
海棠,海棠,当真是同她相衬。
每每思及此,他都有种难言的羞阖感。
就仿佛,她的视线仍落在自己身上一般,灼的人五脏六腑都在发烫。
李隐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来看。
总觉得蹊跷。
女子便是告知他人芳名,也只会报自家姓氏,如何会提闺名。
四弟默不是遭了人戏耍。
只是,兄弟间自幼一同长大,他亦知三胡脾气秉性,自是不会同他唱上反调。
因为,他便是不允也无用。
四弟决定之事,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你既不知其姓氏,那家住何处总该知晓。”
李劼不自在地挠了挠头。
海棠姑娘只同他说上一句话,自己便不知今夕何夕,又如何晓得再去问些旁的。
李隐沉默了。
大军刚屯驻幽州。
他同那杨钫又有些龌龊难言,还未做出政绩,便这般大肆在城中寻人,怕是过不了些许时日,那难听的流言便会直达圣听了。
“并非兄长不愿帮你,实在是如今时机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