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娘听了,大惊失色:“王爷,您这是将莫大的福气推出门外啊。”
窦宪喝口莲子羹,戏谑道:“染娘,你这话从何而来?难道你也相信那东西真是神兽崖吗?天佑我怀南吗,依我看,不是江湖骗术就是别有用心的试探之举。”
染娘说道:“王爷,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难道王爷真的甘心一生安居怀南王之位吗?”
窦宪看着染娘的神色,谨慎起来:“染娘你这话错了,现在四海安平,皇上圣明,本王作为臣子,理应镇守此地,保我河山。”
染娘知道窦宪的脾性,笑道:“王爷,是老奴说话不对。其实。。。老奴的意思是这若真是天降神兽,当年可实现□□心愿,今日也可保王爷子孙昌茂啊。不如先好生待着,真要是什么奸邪小人,查明后赶出府就是了。”
窦宪挥挥手,让染娘退下,膝下无子是窦宪的一块心病,可那东西若真是崖,为何偏偏缠着我,就因为我射了它几箭?
窦宪信步来到花园后的斗艳屋,这斗艳屋中都是窦宪搜集来的奇花异草,平日也是窦宪亲自照料,人事繁多,唯有这花草看似无情却有情,可宽慰窦宪一二。
然而今日所见的景象却让窦宪大吃一惊,只见那些珍奇花朵一个个叶枯花落,一派残花败叶之象,窦宪刚想质问管事人何在,就听见有人的声音。
窦宪隐藏声音,轻轻靠近,真是冤家路窄,见那本该关在水牢中的少年郎正在那里以花为食,大快朵颐,一边吃还一边嘟囔:“看你对我又是下跪又是供奉,以为是个好人,哪想到如此薄情,哼,不理你了。”
窦宪一把扯住少年郎的头发,硬生生从花丛中揪了出来。少年郎看是窦宪,缩缩脖子,半晌挤出一个笑:“王爷。。。”
窦宪怒极反笑:“公子好本事,本王的水牢也能逃得出来。”
少年郎得意说道:“这天下只有我不想去的地,哪有我去不了的地。”
窦宪挑挑眉:“看来本王真是薄待了公子,原来是冯谖之才,本王却无孟尝君的雅量了。”
少年郎有些不好意思:“哪里哪里,其实我以为你讨厌我,本来想一走了之的,既然你及时知错,我就先不走了。”
窦宪和蔼地说:“公子小小年纪,真是饱读诗书啊,不是说是山间野兽,原来也知孟尝君之事?”
少年郎瞥了一眼窦宪,不屑地说:“我不小了,算算也有六七百岁了,我是那天被箭射了,受伤了,所以看起来小。我很喜欢这些故事的,还有孟姜女哭长城。。。”少年郎说着觉得窦宪的脸色似乎不大对头,不吭声了。
窦宪说道:“那本王的这些花草与你何干?”
少年郎撩起裤腿,露出红肿一片:“这是那日的箭伤,我来寻些草药。”
窦宪瞧出来了这少年是在告诉他,看你弄伤我了,要负责,“随我来。”
少年郎高高兴兴牵着窦宪的袖子出去了,临走还扯了几片花叶。
弄坏了本王的花草,本王知道知道厉害。
窦宪领着少年郎去了书房,说道:“我这里有西域进贡而来的药物,你服下就好。”说着,从紫荆瓶中取出一个红盒,盒中有粒金丸。
少年郎笑嘻嘻接过金丸,一口吞下,嚼一嚼,“好吃,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