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随便什么人可进的,老虎死了,临江王的侍卫也死了,身上都野兽撕咬的痕迹,连肠子都流了出来。
窦穆在河边的草地上散步,朝阳初升,万物笼罩了一层淡淡的金色,那些丑陋不堪的事在阳光下都会暂时隐形。
身边宦官洁分说道:“皇上,伥鬼又传开了。”
窦穆像是没有听见,一言不发,瞧见河边坐着一个少年郎,梳着发髻,露出雪白柔嫩的脖颈,一缕青丝垂了下来,随着小风微微晃动,那少年郎侧着脸,腮帮子鼓鼓的,一动一动。
窦穆觉得有趣,伸手去揪脑后的那一缕黑发。福歌早就察觉到有人来了,以为是讨厌鬼窦俊走了,窦宪来寻他,想开个玩笑,毫不犹豫就将手里吃了一半的苹果向后塞去,塞了窦穆一脸。
窦穆愣了,福歌哈哈大笑起来:“再叫你揪我的毛。”
窦穆掏出手帕,擦擦脸,伸过去,擦擦福歌的嘴角。福歌往后一躲:“你想干嘛?”
窦穆笑道:“人都言:艳若桃李,冷若冰霜,这才相得益彰,你合了上半句,这下半句则完全相反,也怪不得老二二两银子就换了你。”
福歌依旧笑嘻嘻的,心里想到这话明着是说我,实际上不也说窦宪孟浪吗:“皇上,我刚才算不算大不敬啊?”
窦穆笑道:“那你还不跪拜,求饶。”
福歌跪下磕个头,站起身:“好了吗?”
窦穆笑起来:“好了,对了,那只老虎死了,本来想取了虎胆,送你做婚嫁的聘礼,可是你跟了老二,看来也不需要了。就是不知你那位心上人,现下如何?”
福歌做出扭捏的神态:“你怎么知道我的心上人不是怀南王?”
窦穆说道:“若老二是个女子,我就把你选为驸马。”
福歌生气了,这窦穆有一句没一句的都在说我相公,我相公睡你的床了还是睡你的人了。福歌转转眼珠,拉起窦穆的手,细细捏着:“那我可就糟了,其实,我对皇上您。。。”不说了,水汪汪看着窦穆。
窦穆后退一步,恐吓道:“你个东西,不要命了。”
福歌松了手,哈哈大笑,行个礼,跑了。
窦穆望着福歌的身影,笑着摇摇头。
福歌想着自己算是给窦宪出了半口气,不想身后有道目光直直盯着他,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个窟窿。
☆、二十四、绿色疑云
窦穆看着福歌远去,对身边人吩咐道:“派人去怀南王封地,查查这个福歌是什么来历。”
自从老虎死了,福歌对于窦穆的好感直线下降,总觉得这是个有些阴沉的男子,表面上客客气气,把面子做足,背后却不知在想什么。福歌的兽生经验告诉他,这种人最好是有多远躲多远。
福歌又觉得窦宪怪可怜的,爹早死娘又不疼,弟弟不肖,哥哥难待,留在京城是非多,不如早日回去,想着就唱了:“小窦宪啊,没了爹啊,二十六七,没人疼啊。”
帐中无人,福歌转身就想出去寻窦宪,却瞧见窦宪一脸怒气站在门口,“你又想去哪?”
福歌想是刚才和临江王出去,定是发生了不愉快,赶紧靠过去,问道:“我这准备去找你呢,临江王话多,我出去转了转,躲开他。”
窦宪冷笑一声:“是吗,你还挺有眼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