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情看着,有些好奇他们的关系:“你们感情真好。”
谢微阳:“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大底喜欢孩子是每个女性的天性,谢微阳现在顶着这副幼小的身躯,睁着一双乌黑长睫的眼睛严肃的问话,令岑情不由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脸,笑道:“小弟弟真可爱,这么正经,是不是真的关心姐姐啊。”
谢微阳猝不及防被捏的正着,不由一阵无语,现在他无语的时候是越来越多了。当年他在浩然宗当大师兄的时候,众师妹对他既爱且敬,偶有几个心存倾慕之意的也都含蓄温婉,哪曾想第一次和女修稍微亲密点的接触还是被调戏的一方。
“回去好好和师长认个错,难后闭关修炼。”
岑情说着又摸了摸苍狼的头:“而且狼儿也需要休养。”
谢微阳随着岑情的动作也看了看那只苍狼,如今它身上的外伤已经被包扎起来了,趴在地上头靠在主人的怀里。
似乎发现了谢微阳的目光,苍狼回过头来,望着他的眼睛,轻轻呜咽两声,晃了晃脑袋。
看着对方湿润而饱含着感激的眼神,谢微阳突然有些感叹,它历经艰辛,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对行凶者毫无芥蒂,只因为自己的主人得救了,但这些它的主人都一无所知。
谢微阳:“其实,我们是跟着这只苍狼过来的。”
出乎意料的,岑情回答道:“我知道,狼儿已经告诉我了,它说是它先冲撞了你们,它们从不说谎。”
岑情在第二天一早就启程回去了,离开前把那块入墓玉简给了谢少华。
没听谢少华提起要其他的,岑情看眼前两人的气度容貌就知道可能是看不上她那些东西的,也没多说什么,另外交给谢少华一个信物,说有事可以凭这个到御苍门找她。
谢少华丢给自家外甥当玩具。
谢微阳很认真的收起来了,说不定以后能用到。
谢微阳与谢少华继续赶路,期间,大漠里的天气愈来愈坏,狂风卷着黄沙漫扬到半空中。
几欲遮天蔽日。
即使是号称逆天而行的修道者,修为稍低些的,再这样的天气里也是寸步难行,说到底在真正的天地之威面前,人还是渺小如沧海一粟的。
谢少华倒是能在其中继续赶路,但他还带着个年幼的外甥,也不差这休息一天半天的。
谢少华打出一个法器,这个法器形似一个倒扣的银钵,圆润无缝,关闭后,是一个绝佳的防御法器,从里面看向外面时则全无阻隔,还可以探察敌情,
谢微阳率先进入体会了一把,不由啧啧称奇,也不知谢少华都到哪收罗这些稀奇古怪的法器的。
等了一会,发现谢少华没有进来,不由看过去,贴着透明的墙壁,拍拍:“阿舅?”
声音受到法器的阻隔减弱了许多,谢少华并没有听见,或者说他现在已经不能听见其他的声音了,整个人似乎魔障了,眼睛牢牢盯着正东方,闪着异样的光芒,嘴里喃喃着什么。
谢微阳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不由睁大了眼睛,迅速移了下位置,面朝那个方向贴着。
只见在远处正东方上半空飞舞的黄沙像是一了有生命一样,在空中盘旋围绕,渐渐凝聚成实体,一只威武的巨狼逐渐成形,舒展着身体像是刚从沉睡中苏醒。
巨狼睁开双眼,锐利的目光瞬间看穿着世间万物,种种人心,在这样的目光中的宛若透明一般,然后它高昂着头颅,仰天长啸之姿,一阵排山倒海的威压层层叠叠的涌来。
所有见到此情此景的人和动物,都产生了似乎从出生下来便潜藏在血脉中的,烙印在灵魂中的,从颤栗的心底生发出的,一股不可相抗的意志,臣服的意志。
谢微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