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回头,夏成蹊原来已经裹着浴巾出来了,只是头发湿漉漉的,夏成蹊冲着张霆温柔的笑,脸上还带着疑惑,仿佛真的对张霆跟人聊什么感兴趣,但他一只手却握着豆包的手臂,五指扣紧,手上青筋凸起,眼睛微眯,张霆感觉豆包的手被人缓缓的移开了,两个人暗中比着劲。夏成蹊脸上却丝毫看不出在跟豆包较劲,仿佛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那个人,他就是盯着张霆,好好地盯着他,眼神颇有深意。
张霆对比了一下,自己的力气不如豆包,豆包的力气不如夏成蹊,那夏成蹊的力气该有多大?
他赶紧溜出来搂住夏成蹊的肩,离豆包远远的,“没什么哈哈,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你了。”
夏成蹊任由他搂住肩膀,也不戳破他,“霆哥运动完了么?陪我去换下衣服,我们一起回去吧。”
两人一起去了更衣室,豆包没再化身粘豆包,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夏成蹊和张霆,拍拍自己的胳膊,走了。
夏成蹊换衣服,张霆就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光明正大的看。夏成蹊紧身的内-裤,结实的胸膛,窄窄的腰,虽然看起来文文弱弱,但身上的肌肉很结实,不用刻意显摆就能看出明显肌肉块的那种,他的皮肤和自己想象的一样白嫩,但隐约能看到身上有几道淡淡的疤痕,在灯光的照耀下和周遭皮肤略有不同。
张霆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夏成蹊身上的伤疤。
凭他对各种工具的了解,硬质的工具不可能用来打胸口,除非想把人打死。不是皮带,皮带抽过的痕迹通常面积较大,一般不会造成破口,只是大面积的皮下瘀血,时间长了总会慢慢恢复。也不像是藤条和网线,夏成蹊胸口的窄细的疤不长,只有拇指长短且有轻微的弧度,用这两种造成短小的伤疤比较刁钻,且不可能造成弧度。那是鞭子?继而他否定了自己,不能是鞭子,这年头很少有人有真正杀伤力极强的鞭子,一般都搭配着各种花样,调情为主,惩罚为辅,造成的伤痕还不如藤条,怎么可能留下疤痕。
那或许不是击打?是夏成蹊不小心伤到的?
“霆哥在看什么?”夏成蹊笑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不禁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这是......胎记?”张霆说完都觉得自己问的蹩脚,只是他实在想不到怎样更好的切入这个话题,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伤疤,很重的伤疤。
“不是,是烫伤。”夏成蹊说罢,把衣服套了起来。
张霆还在等夏成蹊解释,他却不说了,再看那几个烫伤的痕迹,却觉得深可入骨,皮肉狰狞,当初是怎么惨烈痛苦才留下难以退去的伤痕。看着夏成蹊脸上挂着的温柔的笑,张霆觉得心里一揪的疼。
“别着凉了,快穿衣服吧,男人有点伤挺帅的。”他拍拍夏成蹊的肩,尽量自然正常。
“好。”夏成蹊一愣,原以为张霆对自己只是外貌上的迷恋,纯粹的看脸,谁想道傻傻的居然心疼上自己了,眼睛直瞄胸口的伤,连身体都不惦记了。不过这也好,凭张霆对他的不忍,倒是可以顺理成章的将人压在身下。
作者有话要说:
先更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