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这文津阁也是古怪,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闹过老鼠。”
“小姑娘,你这鱼做的倒是不错,不枉我把鱼送给你。”
“这只狗画的还不错,能依稀看到一些他当年作画时的风采。”
曾经听过的却丝毫没有在意的话语,一瞬间重新在她的脑海中翻起惊天巨浪。
“难道是……难道是……”杨苗的脸憋的通红。
汪教授扑哧一笑,故作高深的低下头扶了扶圆圆的眼镜,又有些骄傲的看看一脸不可置信神色的杨苗,一努嘴,“正是无敌道人。”
李挚微微笑了,立刻开口道:“所以您才放心让我们一起去清虚观做团体旅行。”
汪教授看着李挚长长嗯了一声,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态。
“无敌道人当时还不叫无敌道人,他本来是知识分子家庭,后来因为时代原因家族受到迫害,再后来就发病了,他的过敏原因就是情绪。也是从他开始,我确定了情绪变化导致患者过敏发病确有其事,不过他也争气,挺过来之后迅速的学会了自我控制,最后因为实在厌烦山下的政治环境,就去南清山当了道士。”
杨苗听傻了。这是怎么说?难道说无敌道人是已经进化过的类虎型患者?那岂不是代表着,当时他们在清虚观中的一举一动无敌道人都是心里有数的?怪不得当时大毛变回夏安堂之后,樵沐寒的反应如此淡定,竟像是无敌道人早就已经跟他交代过了一般,或者说……干脆他原本就什么都知道?杨苗想了半天,越想越觉得细思极恐。
还有无敌道人当时在纸上画的那只小狗,现在想来,汪教授姓“汪”,难到无敌道人是在以画喻人,寄托相思之情?
“咦?道长,你喜欢狗嘛?”
“喜欢,总让我想起某位故人。”
哎呀呀!回想起当时这段对话,杨苗敏锐的嗅到了一丝丝暧昧的味道,看来这段感情不仅跨越了性别、跨越了年龄,更跨越了物种!这场横跨了整个动荡时代的夕阳红之恋,简直堪称观察员与患者之间鹣鲽情深的范本!怎能不让人好生感慨和动容!就像歌里唱的: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夕阳是晚开的花,夕阳是陈年的酒……
当然显而易见的是,这口陈年的老酒灌得杨苗有点微醺。
李挚显然也觉得汪教授说的可以信任,面色放松道:“这样看来,观察员的工作想要取得进展确实不容易,那就从下周末开始,我每周抽出一天时间去别墅做过敏源测试。”
“真的?你没有骗我?”杨苗这下喜出望外,伸手紧紧攀住李挚的肩膀:“皇天不负有心人呐,你终于想通了,体会到了我的良苦用心!”
“你的良苦用心?”
李挚挑高眉毛,一下子又恢复了平日的严肃和冷漠。
“就凭你这副受气包的傻样子,还有那怎么都改不掉的变态行径,就别太看得起自己了。”
杨苗沉浸在李挚肯配合工作的好消息里,不想与他斗嘴,只是嘿嘿的笑了两声。
汪教授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