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滚滚,铁骑席卷广甫城外的平原,先行回来的是三千控弦狼骑,和白马义从,做为侧翼袭扰的弓骑,连夜奔袭背后的九万魏军损失并没有什么损失。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总计五千骑兵停在军营前方的旷野,一匹匹战马摆动鬃毛,原地刨着蹄子,上方的一名名骑兵收弓紧握缰绳,挺直背脊注视着从城门方向,穿戴山文甲,背后披着白披风的夏王纵马飞奔,一路奔行至延绵的骑兵阵列前方十五丈的距离,勒马停下。
“孤王的将士们,孤迎汝等凯旋!”
“谢大王!”
渐渐温热的阳光里,两支骑兵在马背上拱起手,齐声大喝。吕布看着如此年轻的苏辰意气风发,幻觉般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一样。
“真好。”
他呢喃一声,闭了闭眼睛,然后两脚一点马腹,缓缓促马而出;另一边的赵云将龙胆插向地面,同样促马上前,他笑起来,脸上已看不到多少皱纹了。
二将带着甲叶抚动的声响,朝前方黑马背上的苏辰拱起手。
“向大王交令!”
“二位将军辛苦!”
苏辰拱手还礼,吕布、赵云二人促马上前,来到苏辰一侧驻马站定,吕布微微仰脸,望向大军回城的路线,“他们还在后面,押送俘虏,估摸要等一个时辰才能到达。”
“孤就在这里等他们。”说着,苏辰补充一句:“二位将军不如暂且让诸将士先回营休整,奔波一夜,马不累,人也累了!”
说话间,广甫四门外各军营寨,诸将也都骑马飞奔而来,张飞纵马飞奔跑在第一个,那狂奔的架势令得典韦当下就要拔出双戟迎敌。
‘吁!’
快到这边时,张飞一勒缰绳偏转马头,座下战马吐着舌头甩出小段飘逸,溅起一捧灰尘,扯开嗓门叫道:
“老典,拔戟做甚,你看我像那种反叛、背刺之人?”
望着前方的狼骑阵列的吕布身子僵了一下,眼皮跳了跳,微微偏头,看着大嗓门的张飞,腮帮都咬的鼓胀。
“三哥!”赵云朝向过来,拱手叫道。
“子龙这回可出风头了?”张飞捏着鞭子促马过去打量几眼,看着越发年轻的赵云,连连点头:“真好啊,对了,我二哥可斩将了?”
“斩了,一军都督的头颅!”
“哈哈,好!”张飞兴奋的搓手,“那就是有些人没拿到,总算挣回点颜面。”
“环眼贼!”那边,吕布勒马转身怒视,“尔可说够了,明里暗里嘲讽某家,算得甚,你且忘了某家在隆阳郡为你解围!不过拿了一个将领头颅罢了,下次还伱便是!”
“我可没嘲讽你,我是有什么话说什么话,不信你问夏王!”
张飞虎须间嘴角咧开,笑起来:“不过你不用还,但不许抢就行!”
哼!
吕布懒得与他说话,重新转回去,抬起画戟让对面的狼骑还有白马义从返回各自营寨休整,不久,夏侯渊、董卓、张辽、乐进等军中大将也都过来。
九万大军被一万一千骑直接碾杀的战报早在昨日凌晨,他们就收到了,合围的缺口打开,北面的道路便畅通无阻,那么居于后方的诸葛亮,便能将粮秣运来前线。
这仗就有得打了。
不久之后,虎骑营、西羌飞骑、飞熊军、虎豹骑四支骑兵绕着广甫城两侧返回,出现在视野里的,除了浩浩荡荡的骑兵威势,还有战战兢兢的八千多名魏军俘虏。
随后,他们被益州军步卒带去了营里,与之前抓到的俘虏集中关押,往后攻城要用的。
关羽、马超、李傕、张郃四将纷纷上前交令。
“诸位将军辛苦。”苏辰还了礼,勒马后撤一段,伸手一摊:“随孤回城,商议军情。”
“大王请!”
一众将领齐齐拱手。
……
广甫城内,吴子勋带着十几名绣衣司人手,快速穿行城墙附近的建筑,也分出一些人手,将附近房舍内的百姓带出来盘问,在搜索第五栋院落时,有人问出了一些线索,被盘问的百姓看到过偶尔有陌生面孔出入。
此时,城中戒严状态,正常百姓除了购买粮米,几乎很少在街上逗留。吴子勋跟一帮军中大将接触这么长时间,当即察觉到了不对,籍着线索,去往那个百姓看到有陌生人出入的小巷。
这里距离城墙并不算远,因为小县城缘故,最多一里左右,敲打几户人家后,在第五家发现了异常,里面没有人回应。几个绣衣司的人直接纵身跳上院墙,落到里面将院门打开,一行人当即冲进院里,挨着所有房间搜寻。
找到的是这家四口人的尸体,被塞在柴房,一个六十的老妇人,两个孩童,还有一个妇人,身上被放了不知什么东西,尸体散发不出臭味,但还是肿胀腐烂,流了一地浓水。
“潜龙府的人真够狠的,对待自家百姓也下得了手。”
吴子勋忍着胃里的翻腾,退出柴房时,去其他屋子翻墙倒柜的人,传来话语:“找到了!”
这边,一行十几人赶到那间房,床板已被掀开,露出一个木板掩盖的土洞,洞口用火烧过,泥土熏黑而紧实。
一个绣衣司高手当先钻了下去,里面渐渐亮起火光,洞径深半丈,到底还有一条土洞,仅能通行一人,且只能爬行的姿态。
过了片刻,探路的人返回来,拍去身上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