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伊伊的想法比较直接,找画风不一样的那个。
之前他们遇到的人眼睛里总有一种灰蒙蒙的迷蒙和疯狂,但是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人,他的眼神太清澈了,十分明亮,站在人群中十分的格格不入。
于是就在这小杂役响亮的一声吼之下,山洞里回荡着别动——别动——别动——的余音......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来了。
“这,这是怎么了。”一位汉子拿挂在脖子上的长白布擦了擦头上的汗。
“我说二娘,你们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吗?”道安无奈道。
“哎呀,这是谁家的小孩啊?拿着这玩意在乱耍。”
“对呀,平常拿着木剑到处乱打,现在还拿上真家伙了,谁家小孩没看好啊?爹娘在不在啊?”
道安:“我想这两位的身份很有问题。”
二娘嘿嘿一笑:“这不就是谁家跑到山上来耍的小孩子嘛。”
小孩?谁家小孩手里拿着把刀啊,道安想。
“听大娘的,别淘气了,大娘给你地瓜干。”二娘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包用白布包的严实的东西。
在道安还是个学艺中的学徒的时候,跟着他的师傅呢,并不总是待在同一个地方。虽然最多的时候是待在寺院里面蹭吃蹭喝,偶尔也会出现被人追砍的时候。
“徒儿啊,我教你学的这个东西,虽然很少参与这世间的乱七八糟的情情爱爱,但是很多时候也会找麻烦的。从远的来讲,就说那袁守诚和泾河龙王打赌,你算准了或者算不准都要惹麻烦。”
“近的来讲,有一位同行给一个命格大凶之人算命,说他十五年内必惹上人命官司,这大凶之人于是出家十五年,发现什么事都没有,觉得那算命先生骗了他,于是就下山把那算命先生杀了,结果那狂徒果然还是在十五年内杀了人,那算命的也丢了性命。所以说,无论算得准还是算不准,做我们这行都是个高危职业。”
“我的好徒儿啊,做我们这行呢,除了口才好,也要身体好。为师纵观这春秋几千载,被主公宰掉的谋臣何其多也——所以除了课业水平,你也要加强身体素质,为师已经和主持商量过了,你就去武僧院呆上几天吧......”
......
“不吃,大娘,我不吃这东西。”柳伊伊十分尴尬的推拒着二娘手里递过来的地瓜干,在场之人的注意力暂时被吸引走了。
道安抬手打在小杂役的手腕上,正好撞在麻筋之上,小杂役的整条手臂瞬间麻痹,刀落在了地上,道安弯腰慢慢拿起。
“是这样的,干我们这行呢,不是正在说服别人,就是走在说服别人的路上,当说服不了别人的时候总要有些别的办法让人被说服,时间不等人,还是一起走吧。”
于是柳伊伊两人被捆成了个粽子,扔在了板车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