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直接给吓得魂不附体,口里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朱勇瞥了他一眼,而后便再不看他,几个得令的卫士麻利地将这刘振捆绑。
刘振嗷嗷叫道:“将军,将军……我冤枉,我冤枉,是你教我看的。”
朱勇冷哼一声道:“俺叫你吃屎,你是不是也要吃?”
刘振突然不说话了,一双眼睛像死鱼一样,骤然没了神采。
有人取了一团布,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紧接着,有人将他拖拽出去。
朱勇坐在廨舍,乐了,先是呷一口茶,而后取出另一份锦囊,乐呵呵地道:“大哥果然料事如神,来了这儿,一定有人偷看绝密的军情,果然……料中了。”
“来呀,去将那县丞叫来,本将军要见他。”
“是……”
……
溶洞之中。
有人匆忙进去,此人脚步极快,有人阻拦他,他焦急地口呼道:“出大事,出大事了,我这便要见两位上仙。”
道人迟疑了一下,又与其他人彼此交换了眼色。
其中一个道人道:“上仙正在为人祛除魔障,这时最厌恶有人叨扰,你确定……要打断吗?”
可眼前这人,依旧道:“事情重大,需要立即禀奏。”
道人才知道可能真出什么大事了。
于是道:“在此等。”
一炷香之后,道人去而复返,道:“随我来。”
随即,这人引着此人进去,一路走到了一处明堂。
这明堂里供奉着几尊神像,除此之外,这佛父和佛母二人,已盘膝坐于此。
佛父显得有几分憔悴,而佛母神情肃穆。
二人凝视着来人。
这人便拜倒道:“不好啦,京城那边……说有人抓住了两位上仙。”
这佛母听了,露出诧异之色。
随即道:“我二道身就在此,何时成为了囚徒?呵……不过那些朝廷狗官们杀良冒功的伎俩而已。”
这人又忙道:“不不不,动静很大,是那张狗亲自处置,派出了无数的校尉,连那模范狗营也出动了,不只如此,连皇帝也亲往栖霞坐镇。小道听闻了消息之后,还以为上仙出了事,慌忙来此,谁料两位上仙无恙,这才……这才……”
佛母更是不屑:“便那张狗,看来也不过如此,十之八九,是欺骗狗皇帝,想要冒功了!本仙还说,他这么多所谓功劳是何处来的,原来竟都是如此,这朱明不亡,果然没有天理。”
只有佛父一直一言不发,他拧着眉头,沉吟着。
佛母见他不言,瞥他一眼。
佛父这时突的道:“不好!”
“什么?”
“不可小看那个张狗。”佛父道:“此人残忍暴戾,可没有几分本事,绝不可能有今日,此乃狗皇帝身边最大的鹰犬,怎可小看?”
顿了顿,佛父又道:“他这使的乃是毒计,便是利用天下各州府的许多白莲道人,并不知你我的身份,绝大多数人,对我们素未相识,所以诈称拿住了人,只要随便找两个人替代,当着天下人的面,对这二人明正典刑,这无知之人,自然以为你我二仙,已被朝廷所杀了。”
佛母听罢,心中一惊。
他们做的本就是隐秘的勾当。
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本就是为了安全。
而后采取类似于护法之类的人,前往各处传教,再任命各地的白莲道人,教他们吸纳教众。
这样做,既可使自己尽力避免隐患,免得官府捉拿。
另一方面,也在教众心目中保持神秘感。
否则,若是人家见了你,也不过是两只眼睛,两只耳朵,没有什么奇异之处,难免心里要消去许多的虔诚。
张安世显然就是抓住了这一点,一旦这一手成功,那么至少天下七八成的教众便知二仙已死,而且也没有什么法力,否则怎会教朝廷拿住,又怎么可能砍掉脑袋?
而一旦产生这样的认知混乱,那么必然导致人心浮动,这白莲教便被轻而易举的,直接废掉了一半的实力了。
甚至还会有一些骨干,不明就里,在得知佛父和佛母被拿之后,惶惶不安,可能直接投靠朝廷,借此苟全性命。
佛父道:“不错,不错,看来我们碰到对手了。”
说着,他竟微笑起来,又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佛母挑眉道:“事到如今,你倒笑得出。”
佛父道:“我本以为,朝廷会直接快刀斩乱麻,可没想到,他们依旧还在使诈。可见……他们并没有……彻底地失去神智,依旧还想和本仙周旋。”
佛父居然高兴起来,他随即又不屑地道:“不过……对付他们,也容易得很,这算得了什么?要破他们的计谋,只要现出真身,而后……派人四处去游说即可。就算有人动摇,可只要我们早早的行动,这危害,就可以降至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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