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轻笑,不愿这么简单就把人给放过了,毕竟这立威嘛,自然是要立起来才好。捧着手里的手炉,苏阮转头看向孙妈妈,“孙妈妈,先前那女婢说话不好听,您说该怎么罚呢?”
“应当掌嘴。”孙妈妈恭顺道。
苏阮转头,笑眯眯的看向三奶奶,却也不言语。
听到那孙妈妈的话,三奶奶立时明白了苏阮的意思。这人是要叫自个儿掌自个儿的嘴?三奶奶作为长辈,在小辈面前认错便罢了,竟然还要自个儿给自个儿掌嘴,这可不只是颜面尽失的事了,这是苏阮要把她往死里踩呀!
苏阮抚着手里的手炉,那手炉烫呼呼的包着绒边,就似裹了层软皮的苏阮,在陆朝宗的调.教下,渐显出里头烫人的热度,稍有不慎,便会烫掉人的一层皮。
☆、138独发
三奶奶的父亲是现今朝中的正二品左都御史,论起来也是堂堂正正的名门闺秀,但这左都御史的职务却是三奶奶让三老爷去求了陆朝宗提拔上来的,如果没有陆朝宗,三奶奶家依旧是那个苑马寺里头养马的苑马寺卿。
苑马寺卿虽是个从三品的官,但却职位低贱,任谁人都能践踏一脚。三奶奶待字闺中时出门聚友,别人张口闭口就唤她为养马的,那些自诩清高的闺秀也不愿与她为伍,说嫌弃她身上有马粪味。
三奶奶好不容易从那里头爬出来了,顶着摄政王府的名声走出去,谁人不巴结着给几分薄面,她不可能再回到那泥沼里头去。
戴着珠玉戒指的手轻抖,缓慢从圆桌上抬起,然后“啪”的一声打上了自己的脸。
三奶奶偏头,咬着牙根,却还是扯出一抹笑与苏阮道:“还往王妃莫见怪,我这嘴呀,就是不长记性。”
苏阮捏着手里的绣帕,拢着宽袖起身道:“既知不长记性,三婶婶就吃些好物补补,多长长记性。”话罢,苏阮转身,面无表情的转身步出了主屋。
三奶奶面色颓然的坐在绣墩上,面颊和手掌还在隐隐作痛。
屋外,婆子丫鬟听到动静,赶紧伏跪在地,恭送苏阮。
苏阮捧着手里的手炉,慢条斯理的穿过庭院,跨过垂花门。
一出了三房的院子,苏阮坐上轿撵,那原本强撑起来的气势也陡然落了下去。刚才那三奶奶的一巴掌拍的太狠,还真把苏阮给吓了一跳。
“王妃,吃茶。”平梅给苏阮端了一碗茶水过来,小心翼翼的替她吹去茶面上的浮沫。
苏阮轻抿一口热茶,浑身乏软的躺在轿撵上,朝着孙妈妈道:“孙妈妈,你说今日我这般对三房,可是会有所后患?”
“王妃多虑了,您今日立了威,那三房还不赶紧夹紧尾巴做人,哪里再敢做什么妖呢。”孙妈妈一脸欣慰的看着苏阮,暗暗点头。
苏阮蹙眉,还是有所顾虑,“那三奶奶不会去老夫人那处告状吧?”
“不会。”孙妈妈笃定摇头道:“王妃要知道,老夫人是大房的大奶奶,自然是帮衬着您的。”
“这倒也是。”苏阮点头,安心的躺倒在轿撵上小憩。
轿撵进到南阳殿,小皇帝捧着手里的奶酥坐在殿门口,瞧见苏阮下轿,赶紧颠颠的跑了过来,“奶娘。”
“皇上怎么在外头?这天寒地冻的当心冻坏了身子。”伸手牵住小皇帝的手,苏阮领着人往殿内去。
殿里头烧着炭盆,暖阁内更的舒适,苏阮褪下身上的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