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哥儿不必绝望,贫僧虽然不信天数,可始终不觉得你是那福薄之人。”无心和尚安慰道。
荀雀掐指一算,也道:“兄台,在下掐指一算,此行迷雾中透漏着亮光,这是否极泰来之意。”
阿信也急道:“遂哥儿别担心,我们一定能找到大船的!”
张遂深呼吸了一口气,平息内心的焦躁不安,朝无心和尚,荀雀和阿信看了一眼,道:“希望如你们所说。”
见篱笆的二十间木房里没有人出没,张遂忍不住喊道:“年叔?年叔在不在?年——”
张遂的话还没喊完,一个身形矍铄的老人从一间木房子里一边走了出来,一边道:“叫魂呢?来了来了!”
张遂脸色有些尴尬。
老人大量了下张遂四人,却不开篱笆门,只是一脸嫌弃道:“你们是哪家的亲戚?又来捉弄我这个老头子!不做不做,你们爱信不信,不信拉倒,这样损我有意思吗?”
张遂四人面面相觑。
从储物腰带里摸出龙纹玉佩,张遂递上前道:“年叔,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们这次来找你,是真有事情。”
“咦,你们烦不烦?每次都来这套,小心我儿子从千机宗回来抽——”年叔转过身,不耐烦的脸上,一双浑浊的眼睛露出意思亮光,继而又黯淡下去,道:“龙纹玉佩啊?这是我父亲在世之时赠送给赵家媳妇的新婚礼物,怎么到你们手里了?”
“年叔,我原本是赵家的奴役,因为遂哥儿对赵家有大恩,所以老夫人让我跟随着遂哥儿,并且将这枚龙纹玉佩送给遂哥儿,让他来找你造船来了。”阿信紧张得有些结巴道。
年叔再次大量了下四人,最后目光凝聚在张遂脸上,道:“你对赵家有大恩?看你年纪轻轻,很难想象你对赵家会有大恩。”
无心和尚脸露嘲讽之色,正要反驳,却见年叔打开篱笆门,转过身,朝着一间木房子里走去,边走边道:“你们来迟了,我已经老了,游龙入海也没人了,再也造不出大船了,对赵家的承诺也完成不了咯。你们看看这里有什么你们中意的东西,拿走,就当做是赔偿好了。”
无心和尚道:“喂,老施主,你也不看看你这里是个什么鸟不拉屎的地儿,让我们拿什么走?就算把你这二十间木房子拆了也不过几百两银子的问题。你看遂哥儿像是缺那几百两银子的人吗?我们只要船!能够渡过南之渊的大船!”
“你们要渡南之渊?”年叔从木房子里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把尖刀,诧异道:“南之渊宽阔无边,我从小到大没听说过有人成功渡过彼岸。”
“不是,我只是想要去灵岛。”张遂道。
年叔更是一脸惊讶,道:“灵岛?传说中修行五行之术的灵女之岛?不行的不行的,从来没有人去过,一直都是传说而已!”
年叔摆了摆手。
“不是的,灵岛是真实存在的,不单我们知道,我们已经在路上遇到好几拨高手也准备去灵岛了。”一个女声突然道。
张遂骤然回过头,脸色有些激动,竟然是陆小曼和周言心。
可见到周言心低着头,根本不看自己一眼,张遂想到了那晚在客栈里说过的话,心渐渐冷了下来。
陆小曼手中晃了晃一块玉佩,竟然也是龙纹玉佩。
“年叔,我们姐妹是故人之后,家中长辈说,这世上除了千机宗,只有你能够造出渡过南之渊的大船,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年叔扫了一眼张遂,无心和尚,荀雀,阿信,陆小曼和周言心,不再去接龙纹玉佩,摇着头走出篱笆门道:“我老了,做不到了,有负你们家中长辈厚望了。我还要去镇上买菜做午饭,你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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