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玫:“……”公子的关注点错了吧?!
她抹了抹脸,瞬间完成了变脸的过程,略带着些焦急的脸不见了,一张甜蜜蜜的笑脸出现胡粼面前,当然,声音也是万分甜蜜的:“哥哥~,见妹妹的小狐狸没有哇?”
“没有!”胡粼拉起被子翻了个身,留给李玫一个不算宽阔的背部。
李玫:“……”她对着胡粼的背做了个瞪眼睛吐舌头的鬼脸。
胡粼背对着她:“这个鬼脸不好看,还是那个扮狐狸的好看!”
李玫:“……”公子,您背后长眼睛了么?
胡粼良久没有一点声音,怕是睡着了。李玫只得怏怏地离开了,她开始自后院开始满院满屋地寻找小狐狸。
一直找到了傍晚,除了胡粼的房间她不敢去之外,李玫已经把宅子翻了个遍,连老槐的卧室她都没有放过,翻箱倒柜找了半天,还把老槐的被子给抖搂开了。
老槐语重心长地对李玫说道:“说玫娘啊,要明白一个道理啊!”
李玫:“……什么道理?”
老槐:“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却灯火阑珊处!”
李玫:“……小槐哥哥,不认识字,听不懂的话……”
老槐:“……”文盲真可怕!
这一晚上,公子一直没有出现。
李玫早已习惯了,绝对不会去问老槐“公子为何不吃饭”,她只是伤心加担心,伤心小狐狸狠心地抛下了自己,担心小狐狸会饥寒交迫中死去。
用过晚饭,公子施施然长发披散一身白袍,一副刚洗过澡的模样来到了前院的饭厅。李玫虽然担心小狐狸,却仍然没有忘记本职工作,屁颠屁颠地给公子泡了一杯铁观音(不要告诉漠漠宋朝没有铁观音,漠漠喜欢喝,所以宋朝有了~(@^_^@)~)。
外面北风呼啸寒意逼,屋内温暖如春安静祥和——胡粼品着茶,老槐发着呆,李玫一脸如丧考妣的表情,都没有说话。
胡粼喝了一会儿茶,问李玫道:“玫娘,不高兴?”
李玫点了点头。
胡粼含笑望着她:“为何?”
李玫很委屈,鼻子一酸,声音有些哽咽:“的小狐狸不见了……”
胡粼:“......小狐狸是的么?”
李玫立刻一扫颓气,开始炸毛:“小狐狸是第一个发现的为毛不是的?”
胡粼两眼亮晶晶,口气难得的柔顺:“是的,嗯,是的!”
他自顾自喝茶,不搭理李玫了。
李玫找不到假想敌,也意识到自己的以下犯上,沉默了一会儿,轻轻道:“对不起,哥哥,太心急了……”
胡粼不看她:“知道错了?”
“知道了!”
“让老槐教把《悯农》诗背下来,抄十遍。”
“呃……”李玫看向老槐求救。老槐无能为力,起身对李玫说道:“玫娘,去书房吧!”
李玫犹自垂死挣扎,眼神缠绵地望向胡粼:“哥哥,不识字……”
“不识字现开始学!”胡粼语气很坚决。玫娘就是太闲了,才会和那个什么阮星眉来眼去勾勾搭搭。
李玫好像不怎么聪明,四日之后,除夕之夜,她才流利地给胡粼背了《悯农》诗,而且用毛笔工工整整地宣纸上写了下来。
胡粼歪一楼起居室的罗汉床上,一边听李玫背诗,一边喝着清茶——他很少吃饭,却喜欢喝清茶吃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