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牵连了多少人?如今皇上仁慈,这件事只交由你来秘密处理,怕是皇上也应该知道其中重点。”重涛徐徐说完,笑道:“这种事居然能把你气成这样,你对皇上甚是忠心啊。”
“难道你对皇上不忠心?”恒昱祺的脸色虽然缓和了一些,但是仍旧不太好看。
重涛笑道:“你是朝廷官员,对皇上忠心是应该的,我是你的师爷,若是论忠心也应该是对你。”
这一句话让恒昱祺瞬间眉开眼笑,整个人都晴朗起来。
“说的也是,澜澜只要对本大人忠心就好!”
“那么,唐大人,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今天在家里发现了什么吗?”重涛拿出一只锦盒,在恒昱祺面前晃了晃。
恒昱祺笑着拿过锦盒打开道:“我来看看,我家澜澜究竟发现了一些什么东西。”
锦盒里是两张丝绢,薄如蝉翼。他拿过桌上的镊子夹起丝绢在桌上摊开,眉头瞬间拧紧。
这两张丝绢上画的都是山脉地图,合在一起就是一张完整的图。图上在某些地方做了一些标注,没有文字只有图案,但是光用看图案也能知道是什么。
“矿区和屯兵处。”恒昱祺用力一甩手中镊子,小小的镊子瞬间穿透厚重的桌面,“岂有此理,简直胆大妄为!”
“我跟映湖要了一张山脉图,发现这并不是安城的山脉。如果说云家三年前才与屠龙会有接触,然后才开始屯兵的,怕是这张图上并没有记载。”
重涛的手指在桌上点了几下,又道:“我在想,这张图怕是那老和尚被杀的原因了。你还记得他们信中所说,白若让子轩速速离开,还说自己就算是死也甘愿,怕是那个时候,白若就偷偷寄出这张图,让那叫子轩的和尚保管。而且我对照了字迹,这账本并不是白若写的,那应该是子轩为了保证这张地图不会被人发现,重新撰写了一本含毒的账本,然后将这一张图裁成两份,分别藏在正反书皮之内,然后将账本与一些书经放在一起。但是这账本为什么没有被那些官兵发现,而是落到给我们送来的人之手,便不得知了。”
恒昱祺盯着这张图看了半晌,道:“要抄录一份,让人送到皇上那边,只有宫里的地图才是最完整的,可以找出来这几处山脉究竟在哪里。”
“这一来一回,怕是要耽误很长时间。”重涛低声道:“我总有些担心……”
“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担心也没有什么用。虽然我们现在手中有证据,可是这证据来路不明,总是要探查一番的。如今平阳县那边还未有回信儿,安城云家屯兵处还未曾找到,小安的身份也不清楚,手里只有朱瑛那个人证,也不能起太大作用。最重要的是那给我们送信之人没有明确的落脚点,不知道他是独自一人还是如何……总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就在安城好好的玩上一段时间。”恒昱祺轻松状靠在椅背上笑道:“如今春暖花开,澜江上处处画舫,倒是个游江游湖的好机会。”
没两天,薛映湖又收到家中急信,催他赶紧回去。他有些着急,拿着两封信去找了云当家。
云当家虽然觉得薛映湖这来的时间赶巧,走的时间也赶巧,但是他之所以会来安城,还是自家人委托的,于是亲自去知府那里说了好话,给薛映湖做了担保,才让他得以回家。
“小侄这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云伯伯若是有空,可以去杭州一游,我父亲已经念过云伯伯多次了。”薛映湖拿到通行证,心中十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