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饵被吓到,像一只白鸽,脑袋往后藏了藏,眼神略带惶恐:
“啊……好的。”
沈遇鹤伸手,再度整理了一下?项链,站起身来,转身离开。
她像来时?一样?,充满压迫感,谁也不看,视线只盯着前方空空的楼道,美丽的脸上写着目中无?人四个大字,身段窈窕姿态优雅,黑色裙摆晃过整个走廊,终于是?走出?了公司大门。
所有同事都莫名感觉身上压力一清,理智回?归,他们?视线不由得在向饵和那黑色美人身上来回?看着,带着好奇和紧张,猜测着两人的关系。
一旁祝敏敏简直像是?溺水的人终于脑袋露出?了水面,对着向饵挤眉弄眼,声音又轻又尖,像是?热水壶刚刚烧开的时?候,发出?一丝丝的水汽声:
“啊啊啊啊啊——你还说你们?不是?一对!!!她都摸你了!!!!她摸你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向饵没?法回?答,张口结舌,像是?一台卡顿的机器,脖子上还留存着冰凉的触感,那是?珍珠项链,也或许只是?沈遇鹤的指尖碰触。
她的目光不能控制地去寻找沈遇鹤,追随着她走出?大门的黑色背影,痴痴的。
沈遇鹤站定在公司门口,忽然回?头,视线紧紧盯住向饵。
越过重重人头和电脑,越过无?数乱七八糟的工位隔板,她的视线遥远地传来,带着一些?捉摸不透的强烈色彩。
她对向饵做了个口型,向饵看得很?清楚,那是?在说:乖。
向饵心脏简直疯了一样?狂跳起来!
她有点?明白沈遇鹤这样?做的意思了,就是?为了告诉所有人,向饵是?有沈遇鹤这样?的朋友保护着的,其他人欺负或者非议她的时?候,都要掂掂自己的斤两!
沈遇鹤转过头正要离开,忽然在走廊拐角,恰好碰上打着石膏的程总。
程总气势汹汹走出?电梯,脖子上挂着石膏三角布,一根手臂横着挂在胸前,西装皱巴巴的,还是?昨天那件,看起来非常惨的样?子。
他满脸焦躁怒意,像是?要来找谁干架。他正走着,乍一眼看到沈遇鹤站在自家?公司门口,不由得一愣。
随即,他怒意更盛,喊叫起来:
“你到底是?谁?昨天的事你也有份,跟我去警局,我已经报警了!”
从他身后还真?走出?来两个警察,打量着沈遇鹤。
程总转身对警察说:
“警察叔叔就是?这个人,她也是?昨天害我的一个帮手,不能放过她!”
警察公事公办道:
“请您跟我们?走一趟,接受调查。”
沈遇鹤转头,目光平静阴森,看向屋内的向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