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打算以后常住在这儿了?”杨蓁问。
徐显炀挑高了一边的眉毛:“你住多久,我便陪你住多久,难道不好?”
杨蓁一笑:“只要你别被人家抓住,自然是好极。”
徐显炀栓好门,递过一张大红硬皮帖子来:“给你看样好东西。”
杨蓁接过帖子展开一看,顿时大吃了一惊——那竟是一份婚书。
大红色的洒金硬皮之内裱糊着宣纸,左边写着:“妻杨蓁,丙申年正月初七未时三刻女,父杨顺铮,母俞氏,祖父杨久贤,祖母郭氏,曾祖杨慎林,曾祖母刘氏”,右边就简单多了:“夫徐显炀,辛未年七月十九午时一刻子,义父何智恒。”最后中间一行字:“喜今日订白首之约鸳谱此证。”
有了昨夜经历,徐显炀自是急于想给杨蓁名分,在不便立即拜堂摆酒的时候,就想了这个主意,先托干爹出面签章,从户部衙门把婚书办了下来。
彼时婚姻,拜堂是昭告祖宗与天地,摆酒是昭告亲朋,定婚书则是通传官府,这份婚书一下,他们两人就在户部以夫妻录档,成为符合律法的夫妻了。
别看只是简单一纸庚帖,有了这份凭证,婚姻男女双方都不可再随意反悔,比之拜堂与摆酒的约束效力还要大得多。
徐显炀颇觉婚书上自己那一半太过寒酸,蹙着眉头道:“你的祖宗三代我查的出,我自己的我却不知道,干爹也不知道,是以只能写他一个。只好委屈你,嫁个太监的干儿子。”
只有一个家长,还是太监,这点他从没觉得有何难堪,只此刻却感面上无光,好像对杨蓁万分高攀不上似的。
杨蓁却喜形于色,扑上来搂住他的脖子,还觉得不够过瘾,索性跳起两脚来盘他身上,整个人像条常春藤似地缠住他,才在他耳边道:“我就喜欢嫁太监的干儿子。若非厂公他老人家将你教得恁好,我还不喜欢你呢。”
徐显炀一手搂住她的纤腰,一手在她浑圆结实的小屁股上拍了两记,咬着牙笑道:“瞧瞧你个小妮子这德性,显见是一日未见男人就想得要命,哪里像个新媳妇?不如让为夫先来为你补上一次洞房,再说别的。”
不待说完,就这般抱着杨蓁朝内室大步走去。
“哎,今日我可尚未沐浴……”
“沐哪门子浴?我娘子一辈子不洗也是喷喷香,我今日来前已洗过了,你来闻闻香不香。”
杨蓁有些奇怪:“别人家这种事也是天天都做么?”
徐显炀啼笑皆非:“你问我,我去问谁?不过你有此一问也是有理,若想天天做,自然应该换点花样,不能一成不变。”
说话间已将她放在床沿上,却只撤去了下半身的裙裤,就重新将她抱到身上。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