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曾经溃压北境的敬佑王,一滴任脉之血,竟然还有这如此的威势,任脉与督脉是武道乾坤的两大要脉,这任脉之血,跟其本身武道威势有着不小的联系,依稀可以看得出昔日敬佑王何等的可怖威势。
不过江胜依旧压抑着内心这股气势对于自己心灵的冲击,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的鲜血滴落在那小方块之上。
下一个刹那,顿时似乎整个空间都在微微的震颤,莫名的响声与此间震荡,似乎什么古老的东西在复苏。
“公子,”林平之颇为担忧地望着江胜,他不知道江胜这又是在触动着什么,但是冥冥之中的直觉告诉着他,这其间的威势太过于恐怖,其内蕴藏的可怖威能,足以在一个刹那之间彻底把他抹杀。
此时的江胜,自然无暇理会林平之的问题,他站立在这祭坛之上,承受的威能尤为的严重,似乎虚空之上,莫名的伟力横行而过,哪怕不是向他倾泄,但是他仿佛立身于这风口浪间,哪怕是仅仅只是作为一个看客,亦是会被这其间的骇人威能所震慑住。
不过现在的江胜,似乎亦是被这惊人的威能所引发的某种淡淡的变化,好像换了一个角度,更能够近距离接触到这般至上的威能,是如此的浩瀚无垠,仿佛从他的手掌边流过,若是他执掌此间乾坤,可以重塑一切!
他明白,这不过是幻觉,是昔日顶尖敬佑王的伟力太盛,潜移默化地与此间留下了骇人的磁场,而今十万载岁月,伴随着祭坛的重启,巨量的灵脉之力流淌而过,甚至复苏了几分昔日那敬佑王屹立此间的光影气势。
这般的近距离代入,也委实是令得江胜的心境似乎又有了几分的改写,他直觉感受到,现在的自己太弱了,面对着这般的一切,竟然不能够做到弹指一挥间抹除禁制,不能够做到纵横北境,笑看一切。
转眼之间的幻境被破除,此时的江胜再度回归,却是有着一种淡淡的失落感,仿佛一身叱咤天穹的实力尽数消无,化作了一个小小的蝼蚁一般。
不过旋即一个激灵,江胜却是出了几分的冷汗,这昔日的影响复苏,委实是对他影响太深,那敬佑王的威能太盛,而他所站立之所也是昔日敬佑王所在之地,此番重合,让他近距离以第一人称的视角,看到了昔日那纵横北境而无敌的敬佑王的视角,对他而言,委实是一个前所未有的体验,甚至那般爽快之感,令得他都有些沉迷。
可是他终究是他,他不是昔日纵横睥睨的敬佑王,眼下的他不过是一个有着无比神异的后天境的武者,对比昔日敬佑王弹指间抹杀掉的小喽啰而言,他在那些人的面前也都是蝼蚁罢了,实在是跳荡不起来。
深吸一口气,很是及时的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江胜恢复了之前的那个他,或许是有了一丝丝的改变,毕竟近距离感受到了那般的强者威势,视野已经开拓,就注定难以平凡下来。
“公子,现在可是?”林平之看着眼前的江胜,似乎有了几分的异样,说不上来具体什么变化,但是相较于之前,明显是有了不小的改变,无论是气势上还是感觉上,似乎都与之前的江胜判若两人!
这般的变化,令得他有些不由得惊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