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盛星河这一探身,恰好撞进江平野怀中。
好痛——
鼻子顶到硬邦邦的前胸,盛星河明亮清澈的眼中瞬间冒起一层雾气,想要抬起头来,一只手却按在脑后,用力地把他按在胸前动弹不得。
盛星河还没来得及生气,就被感受到的温度给惊到了。
嘶,好烫!怎么这么高的温度?!
江平野莫不是发烧、烧坏脑子了?
盛星河惊疑猜测时,就听到头顶一声模糊的呓语:“这个梦……好真实。”
什么?
盛星河还没明白,又觉天旋地转,意识回归时,人已经被压在了身下。
他双手被迫覆在身侧,清瘦的脖颈高高扬起,扯出明显的青筋。
而一张艳如芙蕖的脸就这么毫无遮挡、居高临下地撞入他视线中。
“……”盛星河满腔的怒火像是泄了一个口子,他愕然看着此时的江平野,声音微微颤抖,“小、小师弟,你这是、怎么了?”
江平野不对劲!
平时冷峻淡漠的脸此刻沁出层层红意,如桃瓣含春,又似芙蕖泣露,那红意从狭长的凤眼中,一路蔓延到侧脖、胸前露出的一小片皮肤,接着暧昧地隐没入衣服中。
尤其是那双微微泛红的眼,盛星河能清晰地从对方眼底看到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
然后,对方的眼中光芒越甚,闪烁着令他毛骨悚然的疯狂,像是即将进食前对猎物愉悦的注视一般。
寒意从心底丝丝冒出,盛星河艰难咽了咽口水,他不敢对上视线,只好将眼神往下挪移,凝在了身前一枚同样不断滚动的突出喉结。
月夜实在是太安静了,加上如此近的距离,以至于对方沉重的喘-息、喉结滑动间的吞咽声,都像是惊雷般包围着盛星河,每响起一次都能让他心加快两分。
盛星河暗暗咬住嘴中的一侧软肉,疼痛让他脑海稍稍清明了些,许是压在身上的江平野温度太高了,透过交叠的皮肤,带着他也觉得周围空气越来越稀薄。
他缓缓吐气,顶着身上人的莫名注视,尝试性地动了动被对方压在身侧的手腕。
然而刚一动弹,更为用力的约束随之而来,“别动”。
嘶哑低沉的声音,同江平野平时清朗的少年音大相径庭。
盛星河从中听出了浓浓的克制意味,他匆匆抬头一瞥,便见少年额头不知何时冒出了细密汗水。
那双泛红的眼睛已经闭上,向来淡漠的脸上露出近乎是痛苦的神情。
他呼吸声越发急促,像是绷到极致的弦,因为盛星河方才微乎其微的试探。
弦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