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自如此刻站在离门最近的地方,正笑容可掬地双手揣在袖口里看着屋内两个狼狈的人。
秒音仙还想探手去揪沈笛的衣服,沈笛十分迅速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房门,临出门前他沉着一张脸恨恨地看了绪自如一眼。
绪自如双手揣袖,面色不变地看向独自在屋内的秒音仙。
他摇头,口齿犀利,毫不留情:“虽然不知道你发生过什么事情。
但显然入了魔障,坏了脑子。”
秒音仙冷眼看他:“你光凭着你一张嘴,就有不少人想杀你而后快了。”
绪自如耸肩,浑不在意。
秒音仙冷笑:“比如你刚刚又结了个仇家。
谁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会在背后想捅你一刀,就跟萧安一样。”
绪自如恬不知耻地笑道:“无妨,我给自己算过命了,这辈子不会死在小人手中,所以向来不怕得罪人。”
他两人又斗起嘴来,站在不远处的了安双手合十叹了声:“施主一叶障目,本该放下。”
秒音仙闻言恶狠狠地瞪了过去:“你个臭和尚你又知道什么?”
“阿弥陀佛。”
了安低声念了句,不再言语。
安息先生惨白着一张脸,如同黑夜恶鬼般地盯着秒音仙看了许久:“你说不是你的子母蛊导致他昏睡不醒?”
秒音仙说:“我能让他这么好过,昏睡不醒?做梦!”
安息先生盯着秒音仙看了片刻,最后转身离开:“东伯,我去准备招魂祭坛,不能再等了。”
安息先生走后,东伯拄着拐杖往前走了步,有些疑惑:“我跟着我家老爷二十多载,不知道他做过什么事情能遭人厌恨至此?”
秒音仙视线转向东伯。
这会儿院里正安静,站着的几个人都互相思考打量着没有说话,绪自如管不住嘴的笑出一声:“东伯你有所不知。
这个世上跟脑子坏了的没有道理可讲。
你给他施一碗粥,他恨你不管他一辈子的饭,你给他两个铜板,他恨你万贯家财竟然只给他这么一点。
好人难做啊东伯。”
秒音仙被绪自如这张破嘴给激怒,她拿着匕首朝绪自如欺身而来:“你一张嘴只会说,你又知道什么?”
绪自如功夫奇差,甚至比不过沈笛,明明离的很远,他仍旧是狼狈闪开,还被匕首割破了衣领,但是嘴上仍旧不饶人:“你有本事倒是给我讲出个新鲜故事来。”
秒音仙匕首一顿乱刺,绪自如躲闪的十分吃力。
只听“铮”的一声,剑身似月亮般皎洁的剑一把挑开秒音仙手中的匕首。
宴清河一把云皎剑笔直地挡在了绪自如面前,他不说话,沉默地注视着眼睛都气红了的秒音仙。
秒音仙拿匕首的手被震麻,她左手握着右手手腕,止不住的粗喘气,眼睛还恶狠狠地瞪着绪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