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洲连忙开了门,把萧深迎了进去,“阿深,是什么样子的东西,我们一起找。”
我有些犹豫,看着子洲那双充满诚意的眼睛,下意识地开了口,“是一个钥匙扣。很小的,明明扣在手机上,回去的时候却找不到了,”找了好久,好多的地方,希望这里能找到吧。
找完了台阶周边,季子洲去了花坛,我只好进了大厅细细查看。这时我已经有点泄气了,或许天意如此吧。
“阿深!我找到了!快过来!”伴随着子洲欢乐的叫声,还有兜兜的吼叫。
我跑过去看,果然,静静躺在子洲手里的钥匙扣,就是我昨天丢失的那一枚。
“被兜兜叼过去放在窝里了,要不是刚才阳光闪到,有一晃而过的亮光,我们都要被它骗过去了呢!”
我看了看底下一直围着我转的兜兜,再看了看手里的钥匙扣。疑虑一闪而过,“送给兜兜吧”,原本就该属于它的也不一定。
“汪汪汪!”当子洲把钥匙扣重新塞回兜兜窝里,兜兜看着我疯狂地叫了起来,一声比一声凄厉,直叫得子洲不知如何是好。
似乎有泪从兜兜眼里出来,我盯着它的眼睛看了会,“亲亲,你该走了。”亲亲,叫得很轻。
“汪汪汪”似乎不甘,似乎是最后绝望的挣扎。
季子洲疑惑地看着站在兜兜对面的萧深,“啊?你叫我?”
我点了点头,“嗯,既然找到,我先走了。今天谢谢你。”
没有管身后兜兜的吼叫,我开车直接回了家。一切该结束的都会结束。
【你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人】
为一件事情而努力奋斗的人,是不需要有所顾忌的。我在日记里一笔一划地写道。
天似乎要下雨了呢。秋风带着凉意将落叶卷起,飘落,明明是高高的天反而在不断地下沉。或许我该这样说,这样的日子,我能做些什么。
随意拿了本速写的小本,坐在门的台阶上,握笔画画,兴之所至,兴致而往。画天空,不一样的天空。头发遮住了眼又飞过,有谁管他呢。
“阿深,阿深,阿深?”谁在叫我?请不要再叫了。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有点辨认不清对方是谁,身下是软软的被窝,是在床上了吗?
“阿深,你终于醒了!晚上你一直不来,打你电话也没人接,我过来就看到你睡在台阶上,怎么叫你都不醒!”季子洲一脸焦急,“你先喝点水吗?”
好,我点点头,一杯温水下肚,这才好受了些。“谢谢”
为什么见过的人那么多,最后都变成了你。
“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季子洲正要起身。我连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子洲听到小小的声音,“别走,求你”
那一声,哪怕是过了很久很久,季子洲都无法忘记。
等到萧深渐渐睡着了,季子洲跟爸妈说明了情况,才窝在沙发上睡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