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意微笑道:“纪杨清说得是事实啊。”
“你!”赵建堂气结,脚上的力道更加用力,还转了转圈,用力碾了碾,要把谢泽意脚上踩个窟窿出来才肯罢休。
麦克唐纳德深吸一口气吐出来,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你要踩人,下次踩准确一点,我的脚很疼哦。”
“啊,啊?对,对不起。”赵建堂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踩错人了,他尴尬死了,手里动作很忙,又不知道在忙什么,拽了张纸巾又放回去,拿起筷子又放下来。
他慌忙地撤了脚,心虚地低头看了看桌子下面——他确实踩了麦克唐纳德的脚。
要死,都怪谢泽意和纪杨清。他把煎蛋当两个人,拿刀在上面划拉了好几道。
等栖迟从房间里出来,赵建堂已经吃完了他那份早餐,坐在沙发上仔细观察。
嘶,好像走路没什么大碍啊,纪杨清不行?还是队长毕竟nb?不应该啊,凳子都塌了,不应该不行啊。
栖迟感受到了这股灼热的视线,慢条斯理地擦擦嘴解释道:“昨天晚上只是那把凳子老了,承受力没有新的那么好,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编,你接着编,如此苍白的解释,凳子倒了,你为什么坐在纪杨清身上,我又不是没经历过,当我傻啊。
赵建堂心里是这么想,但嘴上还是说:“哦原来如此,是我想多了。”
“嗯,没关系。”栖迟觉得自己已经解释清楚了,发了个信息把大家叫过来。
五分钟后大家齐聚在套房里。
栖迟坐在最中间缓缓开口,每说一个字都让人心里一颤:“昨天晚上我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他们上面的病有些是要做手术的,到底是在黑诊所做,还是和医院勾结,又或者是直接不管病人的病,让他们自生自灭。”
“当然也有可能是直接带到cog,毕竟那里什么设施都很齐全。我现在只希望不要是最坏的结果——医院里面也有cog的人,那么牵扯的利益和范围就实在太大了。”
“现在这些事情还不清楚,所以我打算打个电话探探底。沙望,搞一个虚拟号码给我,我在这边打,大家都一起听着。”
“好的!”沙望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类似usb接口的东西插在栖迟手机上,捣鼓了一会儿递过去,“好了,现在拨号码就是一个虚拟地址,对面追查不到。”
栖迟接过电话,在键盘上输入昨天在视频中看见的那一串号码。虽然那条视频在今天早上已经被审核部强行下架,但他记忆力好,一字不差地还原出来。
随着一个一个数字输入进键盘当中,按下拨号键的那一刻手机响起了“嘟嘟嘟”的呼叫声。
这一刻所有的人围坐在茶几旁边,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小小的手机上,每个人都很紧张,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
“喂。”电话那头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