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迟睨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一脸高深莫测,兀自笑了一下,无奈道:“你准备怎么送?”
第二天晚上赵建堂见了自己的哥哥。
说实话,两兄弟坐在一起有种恍若隔世的感慨,他们已经有两年没见过面了。
现在面对面坐在咖啡厅里不尴不尬,都没想好说些什么,打破沉默。
最后还是赵建堂最先开口:“谢谢你,这次如果没有你可能集团就……”
“没关系。”赵昀景不断搅动着手里的咖啡勺,“是我亏欠你,这算是我对你的一点补偿。”
马上11月份了,今天天气迎来一波大降温,桌面上的咖啡依稀可以看见热气。
赵建堂对上赵昀景的目光:“你没有欠我,你对那些事情根本不知情。不管怎么说,华光集团也有你的一份,只是这么多年你都在别的联盟。”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股权转让的合同,推到了赵昀景面前:“现在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赵昀景搅拌咖啡的手一顿,脸上淡淡的笑容也僵住了,没有碰这份合同:“我这次回来帮忙并不是为了……”
“我知道。”赵建堂打断了面前人的话,“只是你终究也是赵家的儿子,于情于理都有你的一份,你母亲的事情也怪不到你头上。”
独自在外打拼多年,赵昀景整个人都变得成熟稳重,见惯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也习惯了跟别人迂回,拐弯抹角。
突然面对这么直来直去的赵建堂,他一时间有些不太习惯,他低下头翻了翻嘴皮,舌根发苦,沉默了几秒钟后重新和赵建堂对上视线:“如果你执意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听到这话赵建堂才喜笑颜开,心里这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无功不受禄,如果赵昀景不接受他这番好意,他心里总是不舒坦。
华光集团那么大的窟窿,如果不是赵昀景不计前嫌愿意注资,很可能会挺不过这次危机。
当年的事情总以为是一笔勾销了,两人各奔东西,互不打扰,如果不是因为集团舆论这件事,可能真的就是分道扬镳,从此各执一方。
既然命运又安排两人因为一件事情重新相遇,赵建堂想,有些事也该放下了,有些东西也应该物归原主。
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上一辈的恩怨没必要牵扯到下一辈,否则岂不是你报复我,我报复你从此陷入一个怪圈,谁也无法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