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空气凉快多了,我吸了一口清爽的空气。花园中种的多是月季,属于双子叶植物纲蔷薇目,耐寒,夜色下,粉嫩中透着暗。
有人也走了出来,我回头看了一眼,是刘溯。
他穿着一件黑白的卫衣,头发专门捯饬过,抹了点发胶,露出光洁的额头。他走过来,咳了咳,说:“这里风景不错。”
“嗯,不错。”我背靠着围栏,透过落地窗看着屋里那几个在嬉闹,还踢上了屁股。
“其实我今天找你出来,也是想跟你说别躲我了。”刘溯有点尴尬地挠挠脸颊,说,“之前是我做得不对,在这里跟你说声对不住了。”
我挺惊讶这么一个少爷会跟我道歉,嗯了声,说:“没躲你。”我确实没躲他,自己本来便没什么时间出来闲逛。
屋里张乐吼道:“来啊,明天就世界末日了!喝酒啊,来啊!”这声音真折磨人。
“你真的不是同吗?”
“不是。”我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对外人强调了,真是不知道这个天大的误会是怎么形成的,便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多人误解了。”
“呃,嗯,好吧。”刘溯说,“你大一的时候有个学妹追你追得挺厉害的,你对她说你对女生不感兴趣,所以大家就误会了吧……”
没想到当时说的一句话会被讹传成我是同,所以我笑了笑,说:“我对男的也不感兴趣。”可能我是无性恋?我也不清楚。
刘溯说:“唉,我也是听别人说你是同,才不撞南墙不回头。现在回了头了,那啥,咱还是朋友行不?”
我点点头。辅导员劝过我,朋友多点总归是好的。
两人陷入安静中。南方的十二月,天也没有那么冷(如果不下雨的话),风刮起叶子沙沙响,恍惚间似乎有虫语微吟,就像突然回到两年前经常走的那条小路。今天的月亮很白,长庚星缀在一角,也像极了两年前的那个月亮,不同的是地平线处再不是波光粼粼的海水,而是灯火通明的街市。
过了好一会儿,刘溯才问,“你怎么经常打工?我觉得你也不缺钱用啊。”
可能好月催人语,我第一次把我自己的计划说出来:“因为我要买潜水装备,买游艇,买水下摄影机,买许多东西。”
“咦,都是跟你专业有关,你真的很喜欢这个专业啊?”刘溯饶有兴致地问,“你不是加入个科研小组吗,我记得有些科研结果是得了省级科研补贴费用的,应该有奖金啊。”
“不够。”我淡淡地说。虽然加入了这个科研小组,但是我能力不足,还是没有接触到核心的工作,重复做一些前人早已证明过的海洋生物特性研究,也算锻炼。况且我现在在慢慢经济独立,自然会更需要钱。
“有好工作的话我帮你留着。”刘溯这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