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陈简说,他伸手接过了沈淮一手中的杯子,手肘还不小心碰倒了沈淮一一下,“抱歉。”
沈淮一示意没有关系,跟着就坐到松软的沙发上。
“说说你的问题?”
“我的问题你应该很清楚。”陈简说。
沈淮一笑了笑:“差不多,那么你现在,有了答案了吗?”
陈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我感觉差不多了。”
“哦,”沈淮一说,“愿闻其详。”
“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陈简说,他的目光掠过沈淮一背后的摄像头,又掠过敞开着窗帘的窗户,最后再来到沈淮一的面孔上,“有关你的,有关小泽的……”
沈淮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你觉得你做了对不起小泽的事情吗?”
陈简看着沈淮一,他说:“我没有。”
“那你觉得,你做了对不起任何人的事情吗?”沈淮一又问。
“我没有。”陈简说。
“那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呢?”沈淮一侧头询问,他跟着下意识地用指关节揉揉额角,同时询问,“小泽很关心你。”
“因为没有必要。”陈简淡淡说。
苏泽锦从法院中走出来的时候,蒋军国的案子已经结束了。
外公并没有立刻回去,而是跟着押送蒋军国的警车,他要亲眼看着蒋军国进监狱。
苏泽锦并不像自己外公一样。他走向自己的车子,准备开车回沈淮一的别墅。
外公觉得他是不想看见蒋军国穿着拘留服被带上警车的一幕,但是对他而言,不管蒋军国当初杀人是多么的被逼无奈,他都不会对这个男人产生任何的怜悯之情。
他之所以提前离开,完全是因为沈淮一。
他觉得对方似乎有话要和他说,但直到他离开的时候,那些话都没有说出来。
会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困扰着苏泽锦,直到他都开车到了沈淮一的别墅,也始终在他的脑海里转悠着。
他下了车,用钥匙打开大门,光光看一眼工作室前那扇已经被窗帘严严实实遮起来的落地窗,就知道沈淮一的客人又来了。不过——
苏泽锦瞟了一眼自己车位旁边的那辆车。
陈简的车子怎么也在这里?
苏泽锦走进别墅,将自己的包丢在沙发上,又拐去厨房喝水,喝水的途中琢磨了一下,觉得他既然在外面看见了陈简的车子,周围又没有第二辆眼生的车,那搞不好现在在工作室中的人就是陈简。
说起来了,陈简有什么事不能跟他说要找个心理医生?平常也没见对方有什么疑难啊!
……他下意识地忽略了也许对方只是没有将自己的疑难表现出来而已。
苏泽锦一杯水喝了几口,就拿着水杯往工作室的方向走去。
工作室的门是关着的,沈淮一在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