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浩戈“哼”了声撇开头,压低声音说:“你敢不敢别乱摸。”
秦悠大声表态:“我不敢,大师我不敢了呀。”
尤浩戈:“……”
这边俩人的戏唱得足足的,那边暗中偷窥的鬼悄悄撤走,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身上留下了一股若有若无的焦味。
正如二人所料,那鬼不是单打独斗,而是去找它的同伴通风报信去了。
秦悠寻着气味来了个一窝端。
其中就有那遇害者已然化作恶鬼的亡灵。
通过对这批鬼魅的询问,秦悠得知它们这个帮派老大貌似懂点邪门术法,类似于诅咒。
被老大杀掉的小弟们每人要杀够五人才能免于诅咒折磨,而被小弟们杀掉的人也要杀够五人,以此类推。
秦悠听得稀奇:“鬼也能中诅咒?”
不等尤浩戈说话,鬼们纷纷抢答:“是真的,我门亲眼见过不信不服的鬼被折磨到生不如死,不得不就范听命害人。”
秦悠看向尤浩戈。
尤浩戈不置可否。能用在人身上的术法稍加改动就能在鬼身上起到差不多的效果,至于那位老大是真懂行还是故意找了几个托演给这帮傻鬼看,就不得而知了。
把余下的鬼带回玄易,秦悠美滋滋结算完出差报酬,拎着那一兜承载魔气的小人儿回到垃圾山。
尤浩戈说这种用过的小人儿燃符火烧掉就能彻底灭掉被困其中的魔气,但秦悠家有更环保的消化方式也就犯不着非烧不可了。
秦悠刚到垃圾山,鸭子便奔过来求喂。
秦悠左右找半天也没瞧见那只大黑苍蝇。
趴在鸭子背上的凝气草翻了个面,让自己晒太阳更均匀些:“那只蝉失恋自闭离家出走了。”
秦悠瞥一眼跟大蝴蝶形影不离的小蝴蝶。
不得不说,物种差别不大,体型差距再大也照样登对,不像蝉跟大蝴蝶站一块怎么看都别扭。
凝气草抖抖叶子:“不是你想得那样,问题出在它身上。”
它指指大蝴蝶。
大蝴蝶很局促,有点不知所措。
秦悠挑眉。
凝气草打个哈气:“那只蝉一直把它当高高在上的优雅公主,可人家明明是个公的。”
秦悠的眉毛定格成了个非常搞笑的弧度:“公的?”
凝气草:“是啊,人家是名副其实的优雅从容小王子,谁知道那只蝉的眼睛怎么长的。”
秦悠看向那只小蝴蝶:“那它?”
凝气草:“它是母的,那蝉把人家小姑娘当情敌追着揍了半年,你是那蝉的话好意思继续住这?”
秦悠搓搓脑门,也想离家出走了。
蝉毕竟是垃圾山一份子,秦悠不可能真让它走。
她用两罐蜂蜜做报酬雇佣马蜂大军出去找那大黑苍蝇,务必把它逮回来。
家里的小妖们没事时也都帮忙出去找,连泡在河里的缩水海怪都没闲着。
在这样说忙也不忙的节奏中,秦悠等到了玄易的期末大考。
她之所以这么期待,是玄易这学期又变更了考试形式。
这一次,学生们两两斗法,胜者过考败者挂科。
为了凸显考试的公平公正,各年级学生按照往日成绩进行分组,再进行组内抽签。
每一组的考生实力都是相差无几的。
也就是说即使是成绩最优秀的学生也有百分之五十的挂科率。
而斗法形式相对保守,只拼术法。
学生们没日没夜制作符咒法器,报废率直线上升。
秦悠捡破烂原地发家致富。
等考试结束,她还能再收一批斗法过程中报废的符咒法器。
想想就刺激。
考试第一天,秦悠早早搬着小板凳坐到尤浩戈旁边。
算命系的斗法很平和:两个学生一人一张命纸,谁能让命纸代表的虚拟小人儿站起来,谁就赢。
命纸演算是个没什么观看性且战线很长的过程,所以监考老师们的注意力不自觉放到了隔壁驱鬼系的斗法现场。
漫天符咒乱飞,法器忽大忽小闪烁光芒。
秦悠看得眼花缭乱,直到被几张燃烧中的符咒糊了一脸。
几个学生跑过来,一脸窘迫。
秦悠扯掉符咒:“你们是在斗法,不是斗我。”
话音未落,又有几张驱鬼效力满格的符咒飞过来。
尤浩戈的大蒲扇甩了几下,那几张符咒倒飞出去拍在各自使用者的脸上。
有学生委婉表示秦悠身上阴气太重,驱鬼符咒奔她来很正常。
亲自监考的白校长气得差点把桌子踹上天:“啥叫正常?你跟别人斗法,符咒往旁观的鬼身上贴?要是让你跟控鬼的邪术师斗法,你的符都贴他鬼仆身上了,他杀你还不易如反掌?万一贴到路过的鬼身上,你就不怕多给自己招来几个强敌?”
学生被训得低下脑袋,深刻反省自己掷向对手的符咒为什么会中途拐弯飞到秦悠身上。
白校长拧着眉毛让他们重新比试,并郑重强调:“再有符咒奔着小秦老板来,全都挂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