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白花落在戚年年脚边。
戚年年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丘严觉得戚年年更加消瘦了。
李至善把门轻轻关了,锁好之后索性直接在门口坐下不动了。
他的呼吸很慢,是在调整休息。
李至善一直插在腰间的银枪不见了。
墙角那边的伤员不断发出轻微的□□声。
丘严听着揪心,想起身去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
唐安言一直盯着火堆的眼珠转了转,一把按住他。
别去。
唐安言盯着他。
丘严知道他是不想自己暴露中间者的身份。
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叫他安心。
随后径直向角落走去。
所幸这些伤员里都没有缺胳膊少腿的。
等着伤慢慢恢复就行。
有了戚年年的草药治疗应该能好的更快。
丘严挨个看了。
最开始那个腰部一直在渗血的人应该是伤的最重的那个了。
大概是被什么东西拦腰砍了一刀,砍得还挺深,才会这样流血不止的。
戚年年应该是拿了好多白花堆在他身上都没止住这个血。
可他怎么就觉得这么奇怪呢。
丘严突然伸出手往那人肚子上抓去。
猛地一下扯开那人腰上捆着的纱布。
那人只觉一阵剧痛,随着丘严的动作从床上弹起来。
“你干啥呢!”原本叼着烟坐在小马扎上的男人一声怒吼。
气愤地大迈两步上前挥拳就要往丘严脸上去。
“哎!”
丘严身形一矮,躲过一拳头。
“别打!你看这个!”
丘严指尖夹着一个东,那东西被血污的厉害,晃眼间看不清是什么。
“金哥!”
戚年年冲过来,把白花塞到男人手里。
白色的花瓣在挤压推搡中掉了几片,剩下的在挨上男人手心的瞬间便消失不见。
丘严从伤员肚子里薅出来的是半片羽毛。
还不是普通浮毛,是那种硬的翎羽。
一般长在鸟类的翅膀和尾巴上。
丘严掀起衣角擦了擦上面的血污,羽毛本来应该是白色的。
但是在血里太久了也看不太出来是什么鸟的羽毛。
“银河。”李至善靠着门框跌在地上,看上去十分虚弱。
“什么?”李至善声音有点小丘严没太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你刚才见到的那个女人。”李至善想撑着站起来,但是没成功,就所幸继续靠着了。
“她叫银河,中间者,守护灵是一只头戴茉莉花环的仙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