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应是一只不讲道理的小狗才对。
唐安言在一边靠着墙角坐着,闭着眼睛不说话。
白石靠过去,柔和的白光照亮了昏暗的房间。
戚年年看到了布满角落的蜘蛛网和锈迹斑斑的铁皮。
刚才屋子里太暗了根本什么都看不清,他连对面男人喉结处上的一块伤疤都没看见。
现在看到了墙上的情形,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布满锈迹的铁皮上明显到处都是血迹。
深褐色铁锈上还有新鲜的血液痕迹,顺着墙壁流淌下来。
宛若一个修罗地狱。
对面的男人腰间缠着一条粗大的铁链。
戚年年还疑惑了一下怎么会有人把铁链缠在腰上,这是什么前卫的装饰?
猛的一下反应过来了,那哪是装饰品,那是一条鞭子!
这墙上的血迹恐怕都是眼前这个男人弄出来的!
喉头不由滑动了一下,戚年年的额头又开始渗出冷汗了。
眼睛紧紧盯着面前大马金刀坐着的男人,试图从他身上找出一点破绽。
可惜的是,他还没看两眼,乌鸦刀光一样的眼睛就对上了他的眼睛。
戚年年身上的冷汗立刻就下来了。
如果说白石的眼睛宛若春生繁花,溪水泠泠,那这个男人的眼睛就是让人感觉在数九寒天被人扒光了衣服按进结冰的河里。
戚年年赶紧移开眼神。
白光渐渐暗了,戚年年又看不清了,但是他感觉那道结着冰的目光如同鬼魅一般如影随形。
唐安言看着白石,死死的盯着,眼睛里面的情绪无比复杂。
他轻轻拉起白石的手。
“别怕。”用新生的手指在女孩儿的手心无骨一般划出两个字。
“我在。”唐安言写道。
白石却收回手,走回银河身边。
唐安言看见银河的嘴角勾了勾。
真让人火大,唐安言把眼睛闭上了,真的很想上去给她一拳。
“你把之前的话重复一遍。”银河冲戚年年抬了一下下巴。
听完戚年年讲这事情之后,丘严对这个人有了新的认识。
他想起来李至善给他留下的那只小灵通。
“q”
是戚年年。
依丘严这么多年对李至善的了解,李至善在生死关头给他留下的一定是破题的关键。
戚年年说了这么半天的原由,如果没有解决办法那他说的这些都是无用功。
既然是无用功,李至善不会把戚年年当做破题点留给自己。
“你说的。”丘严问他,“让我们脱出这个世界的方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