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怎么动不了,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小天师啊,别哭了。
我好想睡一会儿……
可是耳朵边上怎么总有人在哭啊,手好像湿湿的,是水吗?
脑中的思绪更加清晰,丘严的触觉开始恢复。
“唐……安言……”
耳边哭泣的声音猛地止住了,好一个刹车,丘严都有些不适应了。
“你……你醒了。”唐安言又想哭,又抑制不住欣喜的笑容,哭哭笑笑真的很像精神病院里的疯子,“你醒了!”
“我想睡一会儿。”
其实他的意思是让唐安言闭嘴,让他好好清静清静,但是这个情绪失控小天师显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好。你睡。你睡。”
你这呜咽声让我怎么睡啊……
“哎。”丘严叹了口气,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出声说话,“小天师。”
“说你喜欢我。”
唐安言愣住,没想到他醒过来第一件事不是要水,不是喊疼,而是叫他说情话。
脑袋嗡嗡的,连呼吸都不记得了。
见他耳根子都红了,丘严立马来了兴致,身上断掉的骨头都可以暂时忽略不计。
“你刚才说每天都说给我,我可听见了。”
“我……”
“你想抵赖不成?”
“没有。”
见小天师吭哧半天,最后凌威正坐跟要施法似的,丘严大手一挥叫他还是闭嘴吧。
“算了,我不想听,给我拿杯水去。”
唐安言:……
虽然无语,还是得起身给他倒水。
丘严坐不起来,唐安言就拿了个汤匙喂给他。
好容易喝完了水,唐安言用指腹擦掉丘严嘴角的水渍。
“我喜欢你。”
不等丘严做出反应,唐安言像阵风一样跑出了门。
唇角留着他的余温,有些凉的水渍留在嘴上,抚平了他干裂起皮的双唇。
丘严把眼睛眨了又眨,在整屋人审视的目光中闭上了眼睛。
丘严:我看不见你们就没在看我。
听到小板凳摩擦地面的声音,丘严忍了半天没忍住,还是睁开眼看了。
只见白石带着满脸严肃郑重开口。
“嫂子,我觉得出去之后你们不能再回寺里住了,师傅会骂的。”
丘严有一种教坏小朋友的感觉,抿了抿唇角,开口说道。
“我们出去,住我租的房子。”
白石小大人似的,神秘兮兮凑近丘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