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发话了,丘严只能是“企鹅的命令高于一切”喽。
一打开盥洗室的门,丘严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好像有人在这里杀了成十只羊一般,血腥味和排泄物的腥臭味让人作呕。
刚往前走了一步,丘严踢到了软绵绵的东西,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前面来此的活人。
丘严有一种玩剧本杀单独搜证的感觉,不过这里的死亡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摸索着前进,丘严终于摸到了水池边上,触碰水龙头的时候,手指摸到了粘稠的血液,看样子他面前镜子里肯定有一幅油画,这是没跑了。
他突然很想知道这幅画里的人是不是他见到的第二个油画女人。
睫毛颤动,丘严发现自己竟然想要睁开眼睛看一看。
这可不是个好的征兆。
加湿器水箱里的水已经溢出来了,丘严关掉水龙头,拧上盖子准备走出盥洗室。
这里的血腥味好像更重了……
丘严很怀疑他往水箱里加的到底是不是水,明早要是看见已经凝结的血液那倒也是不稀奇的。
没有过多的停留,丘严抬脚就往外走,还没等他走到门口,脚踝被人扣住了。
箍在他脚踝上的那只手湿滑绵软,不像是人。
倒像是……某种软体动物。
第一百三十七章 门缝下面的眼睛
“兄弟,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这声音很耳熟,丘严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但又好像没有那么熟悉。
这个人,他绝对不认识。
而且在这种情况下扯着他不让他走, 这人能好到那儿去。
“兄弟, 浮屠塔八角七级, 我造不来。”
那人想了想, 松开了丘严的脚腕。
就在丘严狠狠松了一口气准备离开的时候, 地上的人叫住了他。
他的声音变得尖利,充斥着莫大的悲哀, 好像正在经历无穷无尽, 永不休止的痛苦。
“兄弟,画里的人笑了。”
虽然丘严在白天吃饭的时候已经看到了笑起来的油画女人, 但是他不觉得软体动物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把水箱放进加湿器,丘严想要关停加湿器, 但是摸索了半天,丘严发现房间里的加湿器是没有开关的。
也就是说,加湿器只能一直开着。
轻微的嗡鸣声在耳边运转, 血腥气和他一块回到了房间里。
不知道唐安言回来没有。
丘严很想现在敲开唐安言的房门, 问一声他是不是还好,但是他不可以因为他的房间门口现在还站着一个人。
大概率就是半道上替换唐安言的那个企鹅, 丘严能感受到从门缝射进来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