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叫姨母”
听着熟悉的声音,她条件反射似的的开口。
然后才反应过来他们现在可不是在家里,而是在医院的病房并且旁边还有两个怀疑她的警察。
然而在场的两个警察的反应比她还大。
“景光”x2
“零萩”
匆匆忙忙推门进来的诸伏景光也惊讶的看着两个好友。
但很快他就又回过神想起了来到此处的目的。
“不是说等我下班去接你么,怎么还受伤了。”
诸伏景光好看的眉凑到一起。
“这个,这其中也是有很多原因”
“没关系。”
诸伏景光一边说一边走到了病床前。
“我有的是时间听你说。”
他话音才落下,穿着病号服的萩原研二就惊讶的松开了降谷零。
“景光,你跟这位小姐认识”
“当然认识。”
诸伏景光闻言叹了口气。
“还没介绍过吧,这是我的同僚,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萩原研二还有降谷零。”
诸伏景光先是介绍了从一来就表现十分不正常的两位友人,然后才为他们介绍了还躺在病床上的高月悠。
“这位是高月悠,从关系上来说是我的姨母。”
我听到了什么
萩原研二没忍住揉了揉眼睛。
“姨、姨母”
“对。”
“是我想象的那个姨母”
降谷零也不淡定了。
不只是他。
好不容易消退来的弹幕也再次迅猛增多。
我有没有听错
这人是谁
姨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姨母么
姨母在上,我是你外甥媳妇。
楼上这什么反应,我还没理清关系呢就套上近乎了
所以这真是hiro的亲戚
他自己都这么说了还能有假。
不是,没听说过啊
那研二活下来我们之前也没听说过啊。
有道理所以姨母大人,拜托了,让大家都活下来吧
没错拜托了,至少让hiro
别说了孩子已经开始掉泪了。
“是那个姨母,但是跟你想象的恐怕有些区别。”
诸伏景光像是同步了弹幕一样摇了摇头然后解释道。
“小悠的妈妈是我曾外祖母的干女儿,所以我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亲缘关系来说,她跟我妈妈算是干姐妹。”
安室透和萩原研二花了一阵子才理清这个亲缘关系。
然而关系理清了,思维却更混乱了。
这谁听了不懵啊,好好地朋友突然多了个比他年龄小的多的姨母。
等等,那他们这些景光的朋友怎么办
萩原研二一个没忍住把问题问了出来。
高月悠却是一点也不见尴尬毕竟她在这方面有相当丰富的经验。
只听她自信道
“没事,要是不适应我们就各叫个的。”
她道。
“你们管我叫姨,我管你们叫哥。”
那还真是够自由奔放的。
饶是萩原研二这样八面玲珑的人,都被她这过于豪放的答案噎的说不出话来。
还是诸伏景光看不下去了。
“高月悠。”
高月悠立刻闭嘴。
毕竟不管什么时候,当家里人称呼你全名的时候,那就代表你要危险了。
这种时候还是识时务一点闭嘴的好。
毕竟对方可是厨子。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厨子啊除非不想吃饭了。
“不要听她乱说,就叫悠就好。”
诸伏景光对两人道。
“是,不用在意。”
毕竟她也不缺晚辈,
这话虽然听着有点欠揍,却是大实话。
虽然年纪不大,但在高月悠身上那混乱的亲缘关系中,她的辈分算高的。
至于她为什么会有如此错综复杂的亲缘关系。
那就得从她那那风流倜傥的妈说起。
有一个热情奔放、风流潇洒,不算恋爱,光婚都结了十来次,的妈是什么感觉。
如果有这样的询问,那高月悠觉得自己最有发言权了。
从高月悠记事开始,她就几乎没有自己家的这个概念。
不是在哪个爷爷奶奶、外祖父外祖母家,就是再哪个干爹干妈或者继父继母家没错,她亲妈浪漫的情史,甚至不受性别的限制。
更神奇的事,不管是结婚还是离婚,她妈的干亲和情人们,都对她没有丝毫怨言,甚至对她这个拖油瓶都多有照顾。
所以才在她表示要来东京之后,就主动表示自己可以照顾她。
她这外甥景光就是其中之一。
“我今天应该请假去接你的。”
看到躺在床上的高月悠,诸伏景光满脸愧疚的。
他的视线在她露在外面却被绷带或者创可贴覆盖的地方,还有苍白的脸上扫过。
心里的愧疚和懊悔之情不断涌现。
他真不应该听对方的话,觉得她这个年纪做个新干线也不是什么问题,就想着下班之后再带人一起回家去。
“这不是你的问题啊,谁想到东京的疯子这么多。”
高月悠下意识的就想摇头。
结果才一动,就被人按住了脑袋。
“别动,你不怕症状加重么”
如果是自己,他只会说这种小伤不算什么。
但放到父亲不明,母亲也失踪了的高月悠身上,诸伏景光就像是受到惊吓的鸟妈妈一样。
生怕她一不小心就加重了病情。
“脑震荡是不是应该躺一个星期,你这周就别出院了吧。”
“那个应该没有那么严重”
萩原研二弱弱的开口。
轻微脑震荡而已,一两天也就差不多了吧
他设身处地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