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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就是可惜了齐云帆，人家可是支前途光明的绩优股呢，不过两人都做出了同样的选择，也不是云绮一个人一意孤行，就，黄泉路上还有一个人陪着自己作伴呢。

两人距离面包车只有短短几步距离，王中山非常健谈，在上车的时候就把自己的情况全都大喇喇地讲了出来。

高考落榜之后他就没有继续读大学，因为家境贫穷，承担不起民办学校高昂的学费，也没钱继续复读，他出来跟着自己叔叔打工，最近在厂里面上夜班，白天就忙着出来帮着叔叔招揽客人挣点兼职费，想要多攒点钱承担自己的复读费，争取上一个助学贷款就能够覆盖学费的好大学。

总之是个非常积极上进的小伙子。

不过就算是上车，云绮也丝毫没有把怀中有些碍事的佛像放下，她左手揽着佛像，右手紧紧牵着齐云帆的手，没有放开。

司机肖成功透过后视镜看着这对甜蜜的小情侣，有些戏谑地吹了一个口哨。

见到他们两人坐稳了，肖成功开口询问，“你们要去哪儿。”

“中超路的华艺小区。”云绮抢先开口。

“跟陈婆婆她们有点绕路……肖成功嘟囔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做出了决定，他的嗓门洪亮，“陈婆婆，那等会我先把这对情侣给送回去再送你，绕下路，可能要比平常晚个10分钟，我们老是走那条小路也不安全……那一人收你们20块钱，一共40块钱，微信支付宝或者现金都可以。我这绝对要比你们打车划算多了，哪个平台都没得这个价格，起码都是25块钱起步好吧？”

“要得要得，都可以的，小爱你还不快些谢谢肖叔叔……”陈婆婆声音柔和，被唤作小爱的女孩怯生生地喊了一声“谢谢肖叔叔”，然后就埋在奶奶的怀里，不肯抬头继续看了。

看样子是个非常羞涩内向的小姑娘，跟之前地铁上的小话唠小鬼一点都不一样。

两人上车之后保持着沉默，而刚刚还非常健谈的张中山现在埋头玩着手机，熟练地戴上那个有些夸张的外戴耳机，耳机有些漏音，有几个英语单词飘了出来。

车窗是半开着的，天光已经大亮了，随着面包车的启动，窗外的景物开始飞逝，凉凉的晨风打在脸上，还有些生疼。

“大家把安全带系好。”肖成功不冷不淡地开口提醒。

而随着面包车的行驶，越是接近云绮口中的目的地，独属于人类制造出来的声音就越响亮，似乎是面包车捅破了这层隐隐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