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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转身，垂在身侧的手抬起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语速飞快，语调平淡，“那些小把戏是没用的，是绝对行不通的，到时候万一真的将……完全唤醒的话，我们都会玩完这个道理又不是不知道。”

清醒着的怪物们哆哆嗦嗦，身体颤抖如筛糠，忙不迭地点头以示忠诚。

“不过决定你们是否能够继续存活下来的关键并不在我，而是……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很期待你们之后的表现，能否把握住那一个度呢？”

云绮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了，轻薄的被子从她身上滑落，厨房有人在走动的声音，尚且朦胧的眼睛很快就分辨出那是王娜娜，她回来了，脸上还带着显而易见的伤痕，没有被衣料遮盖的身体露出的部位也全是血糊糊的一片，除了触目惊心之外还让人感觉到深深的疼痛，但是她本人像是毫无所觉，甚至还非常愉快地扬起一个和善的微笑，冲着云绮欢快地打招呼，

“早上好。”

王娜娜穿着的是颜色比较深的紫黑色的家居服，但是云绮仍然可以很明显看到从对方身体各个部分流出来的鲜血已经将那件衣服染成黑红色。不过她的手倒是控制得极好，食物一丁点都没有沾染到她的血液。

而随着她向云绮说话的短短一瞬间的功夫本来伤可见骨的口子开始飞速愈合，王娜娜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歉意与不安，温柔地开口安慰，

“小绮，吓到你了吧？等一会儿吧，马上我就可以恢复完全，不过你大可放心好了，我是绝对不会让小绮你吃到的东西沾染上我的血液的，我敢保证它们绝对是干干净净的，在任何有关你的事情方面，我是绝对不会掉以轻心的。这个声音是不是太大了吵到你了，你还可以继续睡的，如果饿了的话桌子上有没有开封的零食。”

说着她就把厨房的半透明的玻璃门啪嗒一声关上了，不过透过云绮的角度，还是可以轻松地看清楚对方的一举一动。

睡意自然全无，王娜娜带着一身伤痕的回来了，这也明显是第二天了，所以昨天晚上的那个瘦长鬼影会出现吗还是王娜娜直接消减了对方？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了，云绮从洗手间洗漱出来的时候才注意到对方的存在，昨天看起来极为高大压迫力的身高缩水严重，整个鬼蜷缩在墙角的遮光窗帘处，但实际上他的装束与面容身高基本上都没有改变，只是给人的气质有了天翻地覆的转变，虽然那张空白的脸上没有五官，但是就是让人很明显能够感受到他流露出了一种清澈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