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儿放下锁扣,抬抬嘴角,一副怡然自得的高人模样:“你总拘泥于这些小事,格局实在太小了。”
江玉儿眉毛一横:“你说谁格局小呢!?”
江宝儿挥了挥衣袖:“我已经邀请到太子殿下,明日他会看在我的面子上出席父亲的生辰宴。”
当朝太子,自然只有赵凌一人。
“当真?”
“什么?!”
慧心与江玉儿同时出声,无不露出惊讶的神情。
江玉儿抢在母亲前头开口,震惊道:“当朝太子是位难得的贤人,你竟然有本事结交?”
江宝儿得意道:“这是当然。当初我要在半山建寺庙你不同意,可太子殿下便是感于我的诚心才与我结交的。”
慧心身子前倾,眼神闪过极不端庄的狂喜,频频点头,:“如今你得了太子的青睐,日后前途不可限量。我儿果真是人中龙凤!”
江宝儿飘飘然:“那是自然,等我平步青云,江渔便该后悔与你们、与父亲撕破脸皮了。所以我才说,姐姐的格局实在太小了。”
江玉儿不高兴的皱了眉,看不惯他这副模样,故意挑刺问:“修筑半山寺庙的事瞒着父亲,虽然人力可以随时抓捕乞丐不用愁,但材料耗资还是非常大的。我们每月的例份不多,你哪来的钱呢?哼,小心没钱了腰折,太子殿下又不理你了。”
“胡说八道!”江宝儿瞪她一眼,开口就说:“钱的事不必你操心,我娘会给我。”
江玉儿瞪大了眼睛,立刻望向慧心,敏感道:“娘!你给哥哥这么多钱!你为什么有这么多钱!是不是克扣了我的!”
慧心有些头疼,显然不想多说这个话题。
江玉儿立即摆出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娘!你必须得告诉我!太过分了!这不是偏心哥哥嘛!”
慧心叹气,左右旁边没有外人,索性开口:“没人克扣你,咱们碧溪阁埋了万两黄金,足够宝儿修筑寺庙了。”
“万两?!”江玉儿下意识看向江宝儿,看到对方也是一副迷茫震惊的模样,放心了,问,“娘,你哪来这么多钱?”
江宝儿也追问:“怎么一直不告诉我们......”
慧心皱眉:“小点声!”
两人顿时噤声。
“你们也大了,告诉你们也无妨。”慧心缓缓开口,“江渔和江月的生母名为海棠,是当年名动一时的乐坊花魁。少有人知道,花魁海棠曾是公羊家的嫡长女。”
“公羊家!?”江宝儿潜心钻研世家信息,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惊异道,“就是那个鼎盛五代,却获罪满门流放的公侯家?”
慧心点头:“这也是你们父亲偶然发现的,公羊家家破前,给嫡长女留了千万两黄金!”
江玉儿的眼珠都瞪大了,连忙问:“既然她有这泼天的富贵,为何还要在乐坊做人人可欺的乐子?”
哪怕是花魁,地位也是极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