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上我们了,所以这事儿就是人干的呗。”
“我也觉得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出发点是什么?”
“吓唬人?”
“时间是在半夜,家里,综合考虑,内鬼的可能性比较大。”
“钱立山的父母年纪都大了,两只脚全站在棺材里,不会这么干,也没那精力,他老婆方萍为人不怎么地,街坊四邻对她的评论不好,觉得她嘴特损,还爱跟男的勾勾搭搭,但她没那脑子,做不出来。”
“那就剩下钱立山弟弟钱肃,数学老师,精于计算,只有他有那个能力。”
“不过,就算钱肃跟他大嫂处的不好,想活活吓死她,也犯不着吓他爸妈啊。”
说了等于没说。
封北出来,看到他的小混蛋蹲在路边看人修自行车,看的津津有味,在哪儿都能被自己找好位置,挺醒目。
两人就晚饭的事儿讨论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去吃馄饨。
一大碗馄饨端上来,热气腾腾。
高燃吹吹就往嘴里松,不一会儿就吃掉了大半,他低着头找小虾米吃。
封北一个个挑了丢他碗里,“多吃点,补钙,长身体。”
高燃吃着虾米,声音模糊,眼睛贼亮,“等着吧,我会长得跟你一样高。”
封北不留情的打击,“恐怕不行,你现在也就到我胸口,照这么个趋势,你在停止发育前,顶多到我耳朵。”
高燃,“……”
封北随口一问,“你的数学老师是个什么样的人?”
高燃敏感,一下子就嗅出了不寻常的东西,“他跟案子有关?”
封北喝两口汤,“钱肃是钱立山的弟弟。”
高燃惊愕,以为只是同一个姓,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在里头。
小桌上的气氛微变。
封北在碗里捞捞,把最后一个虾米丢给少年,“发什么愣呢?”
高燃说,“我在想怎么回答你那个问题。”
他双手托腮,“钱老师是学校里最年轻的数学老师,人挺朴素的,还特亲切,有一回他裤子后面破了,自己不晓得,班上人偷笑,他也不生气。”
摊前人多嘈杂,飘散的味儿混乱,垃圾这一堆那一堆,封北愣是在这样一个环境里看少年看的入神,“还有呢?”
高燃说,“帅帅跟老师接触的多,我没什么接触,就知道这么点儿,哦对了,班上有女同学喜欢老师,还说要长大了嫁给他,但是呢……”
他吃掉那个小虾米继续说,“有人看到一个女的跟老师走在一起,还去了他的宿舍,班上的女同学就哭天喊地的失恋了。”
封北按动打火机点烟,“谁?”
高燃说,“没见过。”
封北很意外,“嗯?你就不好奇?”
高燃撇嘴,“我一下课就争分夺秒的看漫画,哪有那个时间问八卦。”
封北嘬口咽,“没听说什么?”
高燃回想了一下,“听倒是听说过一些,说那女的很苗条,短头发,非常洋气,还有车,四个轮子的,都说是市里的人。”
封北若有所思。
高燃两片嘴皮子碰碰,“小北哥,钱老师是我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