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闻起来也有够味的。
一旁的下人衣服好歹是干净的,闻路摸了摸,开始慢慢努力给自己换上。
换好了之后,闻路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并没有洁癖,但是某种潜意识的习惯驱使他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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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穿好衣服。
只过了半柱香的功夫。
突然,身披嫁衣的白元朝泪眼婆娑的闯了进来,他不由分说的扑进闻路怀里,满口说着歉意。
闻路:“……”
许然岁怎么会让白元朝在他眼皮子底下乱跑。
白元朝鼓足了勇气,认定这是最后一次告别,“我想……”
他将诱人的唇凑了上来。
闻路怔了一下,偏过头,拒绝了他,“你不用这样。”
“不论和谁在一起,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如果不愿意就不要去做。”
他的脸上是白元朝从未见过的神色,不是说冰冷无情,而是一种陌生的割裂感。
白元朝双眼泛着泪光,忽然意识到,他对于闻路而言,似乎再也不会是那个从小乡村走出来受他倍加怜惜的少年郎了。
有种失落感陡然笼罩住他。
白元朝勉强的扯了扯唇角,“闻哥哥,你以后一定会拥有一个比阿朝好千百倍的好夫郎。”
闻路摸了摸左手的扳指,没说话。
他淡然的看着白元朝恋恋不舍的离去。
雏鸟离巢。
白元朝这样走向许然岁,走进与他所知截然不同的人生,不知以后会不会为今日的选择后悔。
其实,闻路当时本来有机会攻略成功。
若白元朝发现那次科举舞弊的端倪后,决心选择相信闻路,而不是在衙门的高堂之上惊恐万分的摇头。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闻路将下人服里那个硬邦邦的小圆片塞到木堆里,心如止水的闭上眼。
本来以为这一个夜晚算是能消停了。
可是,不多时,又有一个人从窗外钻了进来。
闻路:“……”
来的这么频繁,他有点虚。
来人身材娇小,面戴黑罩,发现闻路正看向他,似乎有些吃惊,没想到他能这么快醒来。
“闭上你的嘴,敢发出动静,小爷要了你的命。”
一把匕首迅速抵上心口。
这种熟悉的感觉,不是梦啊,闻路恍然,抬手捂住嘴,轻声:“是你救了我。”
那人哼哼两声,“一剂风寒药而已。”
他将匕首往前送了送,厉声问:“说吧,你和许家到底什么关系?”
“大概是……”
闻路词穷的皱起眉头,横刀夺爱似乎不太对,强抢人夫也怪怪的,哦,对了,“许然岁陷害我科举舞弊。”
继续补充,“我和他是仇人。”
那人怔了一下,把匕首松了松,挑眉,“你是个读书人。”
“既然你和许家有仇,那我们就是朋友。”
闻路看着这个蒙面人很顺利的完成逻辑自洽,甚至还掏出一颗糖来,喂到了自己嘴里。
他费劲的撑起身子,“你不打算逃吗?”
蒙面人估计是看出来闻路行动不便,他站起身子,环视了一圈柴房四周,若有所思的回答。
“兄弟们都跑干净了,小爷我才能走。”
感情是留下来断后的。
闻路心里挺好奇这些人为何跑到许府刺杀太后,结果就不用问了,肯定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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